“我可听说格日娜的草原哥哥来了,就是早些年在那里相依为命的,也可算是青梅竹马吧!”
“呵,青梅竹马,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乱说扒扯……”
“得了吧,你们还不清楚吧,格日娜和那孩子的户口压根就不曾落户在咱这里,咱们这边管不了那么宽的……”
“这个我知道,哪年种地收秋,就属他家地块小又少,地少也好人轻快,再说,瞅秀那样,她也无心经营打理这些,赶牛放羊还可以,真是委屈她了,这些年还不是靠她养这育那的,副业兴家,好歹玉林又是个瓦匠,常年累月不着闲的……”
“你们都知道哇,那还要我说啥哇?”
“说啥?说……你这个人,还吊起俺们胃口来了,就说说她哥哥咋模样嘛,是不是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那类型……”
“是你想的吧?……就你这样的,就是吹箫伴舞,人家还嫌你口小嘴嫩”
“别扯那些没用的。”
“她确是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的,身直口阔的,很有男人味。”
“咋,你真见了,还体验过了?”
“看,这又来了,不是,不说了,你们瞎琢磨去吧!你们呀,就活该,让是你们结扎、结育,啥时也堵不住你们山下那张嘴。
“呵,这咋还生气,走了呢!感情是她家里人啦!那男人真有这般神奇嘛,还不是一身膻味哄哄的,野性难驯。”
“有谁知道,说一点嘛,没有她,咱还没法唠啦!”
“唠啥,该说不说,不该说乱说,一句顶八句的,叫人咋说。”
“看样子你这妮子是猫点影了,七巧,你就说一点,让我们大家也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行,告诉你们吧!人家本份着呢!正是避讳这个,这个时候,才不好大庭广众抛头露面的,不过像是人家撂下话,秀姨是那边的人,怎么处置自是由他们说了算,自然也包括那个孩子格日勒,看情形,人家是族长,也就是咱们这里的村长,很有那般架势,说话也在理着呢!除非秀姨情愿把户口迁到咱们这里来,他们管不着也不好管。”
“这么说来,这人还真有力度、魄力,草原男人就是横,这下文家,那些人,可是碰上硬茬了,就是秀,格日娜时不时也带着草原那般身气,要不然早让他们文家,其它人气扁捏扁了……”
“哼!就得有这般教化……实在不行,就真带走你秀姨,哪还不生活,人肥马壮的……”
“确是人家有这个意思吧,文有良,文老爷子才心惊了,有劲使不上,这一地一个风俗嘛,听说那边可缺人呢!这一大家子过去,还不成香饽饽啦?”
“哪时,咱们也赶上,轮上这好事,受人尊重、宠着……”
“美的你吧,就那一身野性、膻味,就让人受不了。”
“真是!那年格日娜回来的时候,我就发觉有那么一种味道,叫人亲近不得,又不得……”
“那后来怎样啦!事也就这么了了,也就那么走了?”
“不走咋的,真的要把秀一家带走嘛,恐怕办不到吧!文家不让不说,就是那人也不一定会那么做,要是想做,早些年,不早赶回来,带走了,何必等到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人家也是有家室的,就是没有个孩子,倒是看样子,有意认下格日勒,做干儿子……”
“这说来道去的,还不是让文家捡了一个大便宜,秀是没想,做不成了,想当然的就只有玉林,这不,咱们也见着啦!这段日子来,文家可是蹿上蹿下,搞得鸡飞狗跳的,今天又有着文有良退位让贤引咎辞职,也是够精明地道的,权当是平息众怒吧!据说玉林也是倾囊尽出的,那还不够天呢!这可是两个孩子的社会抚养保障金,这有见刚好起来没多久的日子,又经这么往复一折腾,也见底见空了……真是可恨那个告发的人。”
“咋,还有人告发,谁?”
“可不咋的,不知道,没有家财引不来外鬼,也怕是正因为这,文老爷子才心有不甘,又不得已退下来,他好歹多少年是咱们村的名义负责人,又是发生在自家身上的事,他不认打不认罚,咋能说得过去呢?不过好说歹说的,这公家还是讲理的,细致了解完玉林的具体情况,自然也惊动了玉林先前出走的那个女人,听说人家早前就是公办教师,有着一定资深背景……暗相使劲,公家才息事宁人,网开一面,让村里担保不再生,不再养的,才了了此事……”
“可这村里,村委会,不是也见着撤了吗,他们文家还真会来这套把戏,也够能的……也算是给他文有良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补偿吧!可就苦了,咱们村二狗子他大哥,那年可是村里拿他当典型,正法了,他可是亏大了,这男人要是去了势,可就真的瞅咋不像是那么回事咧……”
“就你想得深奥,可我也听说,人家又要上了,不定还有了呢!”
“咋,又有啦!那玩意还管用?”
“管用,不管用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想要个儿子,谁还管这个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