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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4页）

“行，你真行……男人自当该有这份心思，也是难为你了……这种事情可与不可，我们还真不愿在我们这里发生，彼此理解吧！”

“既然这样，家属签字吧，静候佳音，……相信一切都会过去，也会好起来。”

见着她远离了视线，一些人也落下了心思，隐有保留的两个人滞留在了这个一时静谧下来的空间里……

“玉林，怎么回事嘛，我怎么被你们搞糊涂了，什么你来做，他来做的。”小脚女人心有不安的问起来。

“妈，你就别操那个心啦！没事！不就是不能再生了吗!我也不想那些了，有了这些还不足够吗？”

“玉林，你们是说那结扎吧！怎么你都答应那些人啦？他们才不找咱们小脚麻烦的，对吗？”

“嗯！大致是这样，他们说……可以同时进行，省得遭二回罪，省心省事，可我还是觉得不妥，很残忍……这会让你们埋怨我一辈子的，我真的不想，为了这，再……”

“所以你就想自己来做，这算怎么回事嘛，哪有男人做的，就没别的法子啦！咱们多拿出点钱，也行，也不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家……”

“罚款是罚款，不掺乎的，还必须要做结扎绝育手术，否则孩子不给上户口，就是黑户，且要追究当事人责任，总之，这事看来是躲不过去了，镇里村里都通气的，我也打了保票，不论我和秀谁，肯定会按章行事。也是事出无奈，没有办法的事，就这么……他们还说是下不为例，非做不可，不能坏了先例的。”

“确是这样，也是我们大意了，我知道的……更是难为你了，稍闲以后再说吧，确实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让秀遭这个颠碎啦！叫谁谁也不忍……玉林，你能这么说，这么做，也是让秀没愧生这一对儿女。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言语未必，那个小脚女人还真像那么回事的，闭目思谋起来，他一时也没了声息觉想，静置在那张凳上，呆望出神……

恍如这一切，就原本该发生，发生过的一样，不给人以瞎思瞎想的机会和理由，只想着他和她还没有一个真正自己共有的孩子，只可是一种特例特范，不会有大事发生的，大不了就是罚款，哪怕再破费点，也可，可事情偏偏不是自已想象的最坏样子，是一触及此，就可想见的更坏……

这间歇而来的喜忧参半，还是被这裸露无疑的现实，无情抹煞掉了，乐极生悲，况乎也就是这个道理。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县城里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星半点真不能来，凡事讲规矩，规范，不得变通……

几声啼哭，有似仰天长叹长鸣，震动了他的魂魄，他不惟有了那么一种欣喜放怀，也一时淡忘了多少隐忧不快……

“恭喜你们，真是龙凤胎，一切正常，安然无恙……这回真是一下子齐全了，有儿有女的……还一副讨人欢喜的好模好样！”

“是嘛！快让我这个姥姥瞧瞧。”入心生味的小脚女人惊意不已。

“真的耶……瞧这小模小样真俊气……玉林，快来抱抱……言语不及手脚快。”小脚女人踮脚放开双臂，一把就将那……，大包大揽拢在了怀里。

“老人家，你可当心点，这孩子个个六斤多呢！”

“六斤多，没事！沉点好哇，长大不累身，大气……”

“他转目之余，顾向那里，确也未曾见她的出现，有些焦急得慌……”

“这位大哥，没事，你妻子也会没事，急需要作伤口缝合处理，手术可是一切顺利、正常，相信用不了多少时候，都会回复原来模样的，你们就请等着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吧！”

“这大姐也是够坚强、能耐的，用咱们乡下的话怎么说来着……”

“皮实，皮打海摔”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孩子们也很皮实嘛，看这圆脸红润的……跟大姐一般不二，真是好命相。更像你，大娘。”那个护士身形一转，左右逢迎说着，自是有着那般农村人的喜庆，嘻嘻咧咧……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更像他爸！”

“那当然啦！眉清目秀，透着憨劲……不过还是调皮了些，脐带缠身了些。”

“脐带缠身，缠在哪啦？”

“脐带缠身，不是穿袍就是坐轿……这可不得哇！”

“大娘，你可真有一套，别说，细端瞧起来，还真是那气势！”

“当然喽！……”

“一片欢声笑语，见多不少的充盈在这里的角角落落里，俨然要荡尽那一片刻不尽休止，不尽人意的哀愁、哀思。”

见着这一切，如梦当真再现，他文玉林……一个大男人家也是咧嘴敞怀笑了，积心累及，翘首脚顾盼，她能安好如初……这也是他从内心来讲，最为真情的惦念她，远非柴米油酱醋茶的平淡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