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本就有些燥热,加这上房的茶水竟如此难喝,吴月白心中积怨,又遇上琉月不请自来,属实叫人忍无可忍。
“难喝!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啊!”
吴月白直接起身欲图撞开琉月,却不料一缕头发刮到了琉月衣上宝石,扯得头皮一阵生疼。
“啊!”
条件反射,吴月白疼得立刻坐回圆凳,摸索着被缠发丝,皱眉道。
“你一天天的,身上怎么挂那么多珠子石头啊?!勾着我头发了!”
“嗯?!”
琉月正要开口,见吴月白如此便低头瞧一眼上腰腰带处别的绿松石,恰好勾住了吴月白的一缕长发。
“哼~”
“我是皇子,衣上珠子石头什么的,自然就多。”
琉月语气宠溺,但不帮吴月白解开。吴月白可不想理会他,捂着头发,压着怒火催促道。
“琉——月——!快点把我的头发解开!”
“琉月领命。”
琉月用陪小孩过家家的语气回道,挺直身子,轻拈起吴月白的发丝,将其与自己上腰的绿松石分开。
(嗯!——遇到他就倒霉!)
吴月白暗暗怒嗔,左手紧紧抓住自己被勾住的那束头发,待琉月解开,他便要立刻起身。
“好了。”
琉月说道,右手两指依旧轻抬着吴月白的那缕细发丝。
“哼!”
吴月白迅速站起转身,近距离瞪着琉月,又垂眸瞧瞧那讨人厌的绿松石。
“你怎么进来的!你付了房费吗?没付就别进我屋!”
如今亲近的距离,琉月与吴月白多日未见,思念之情上涌,顾不得吴月白的话,单是一味深情瞧着他。
“呃……”
(他这什么眼神?)
吴月白被琉月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子微微后倾,刚一避开琉月的视线,琉月便突上前逼近,惊得吴月白紧急靠在茶桌上,极力后仰上身。
琉月的双手再次撑在吴月白两旁,凑近委屈问道。
“你为何一声不响便走了?书信也不曾留下一封,你们中原人不是最重情讲礼数吗?为何要不告而别?”
“……”
吴月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嘴角抽搐,推开琉月,站直身子道。
“你离我远一点!真搞不懂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难道沙国人一向如此没羞没臊吗?”
“过往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你为何还是死追着我不放?”
琉月静静听着吴月白说完,瞳孔中皆是深深的爱意。
“对不起,那夜是我不对,我不该趁你醉酒思乡时对你做出逾越之事,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吴月白不屑于琉月的道歉,交叠着双臂,冷笑一声,说道。
“呵~殿下未免也太将爱轻言了吧?你说你爱我,可曾尊重过我?我与大皇子诊病,你猜疑我们有染,强行检查我的身子!我提出好聚好散,你又不愿放手,丝毫不理会我的意愿,如今我想一个人生活,你又私闯我房!”
“……”
琉月可怜看着吴月白,看着确有真心悔改之意。
吴月白看着琉月这副模样,神色动容,但他如今只想一个人过日子,吃瓜惹事闲散一生,故而背过身去,再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