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片场的工作人员赶紧递上毛巾和热水。展轩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刘轩丞。
刚才在雨中,刘轩丞的那句“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个人”,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那个顶流,到底知道多少?
刘轩丞也在擦着雨水,感受到展轩的目光,他抬起头,冲着展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展老师,刚才那场戏,你演得真好。尤其是最后那个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太有感染力了。”
展轩的脸色微变,语气冰冷:“刘老师过奖了。只是按照剧本演而已。”
“是吗?”刘轩丞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他,“可我总觉得,展老师刚才的情绪,不像是演出来的。更像是……发自内心的。”
展轩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刘老师想多了。我是演员,演绎各种情绪是我的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刘轩丞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那展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眼神里的痛苦和挣扎,是为沈墨,还是为你自己?”
这个问题,直击要害。展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刘老师,我再说一遍,拍戏就是拍戏,不要把角色的情绪和个人的情绪混为一谈。”
“如果我说,我没有混为一谈呢?”刘轩丞的语气变得严肃,“展老师,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弟弟,展辉?”
“你闭嘴!”展轩的情绪瞬间爆发,一把抓住刘轩丞的衣领,眼神锐利如刀,“谁让你查我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围了过来,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刘轩丞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展轩,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展老师,你先冷静一点。我没有查你,也没有想干什么。我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什么,最终还是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太辛苦了。我想帮你。”
“帮我?”展轩冷笑一声,松开了他的衣领,“你凭什么帮我?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刘轩丞,我警告你,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展轩转身就走,留下刘轩丞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有一群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
刘轩丞看着展轩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和坚定。他知道,自己的试探,已经触碰到了展轩的底线。但他没有放弃,他必须查清楚,自己和展辉,到底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展轩开始刻意躲避刘轩丞。
拍戏的时候,两人虽然依旧配合默契,但私下里,展轩却尽量避免和刘轩丞单独相处。刘轩丞找他对台词,他会找借口推脱;刘轩丞想跟他聊天,他会故意装作很忙。
这种刻意的躲避,让刘轩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展轩是真的不想再提起展辉,也不想再和自己有过多的牵扯。
可他不甘心。他总觉得,自己和展轩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这种联系,让他无法放弃。
这天,拍摄结束后,展轩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车离开。刘轩丞快步追了上来,拦住了他。
“展老师,你等一下。”
展轩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语气冷淡:“刘老师,还有事吗?”
“展老师,你是不是在躲我?”刘轩丞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我知道,我之前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
展轩转过身,看向他,眼神冰冷:“刘老师,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拍完戏,我们就各不相干。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
“各不相干?”刘轩丞的情绪有些激动,“展老师,你真的能做到吗?你看着我的脸,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真的能忘记,我和展辉长得很像这件事吗?”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扎进了展轩的心里。他看着刘轩丞的脸,看着那张和展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的痛苦和挣扎,几乎要将他吞噬。
“我能。”展轩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坚定,“刘轩丞,你不是展辉,永远都不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也不要再刻意接近我。否则,我们的合作,可能会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