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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家(第2页)

“雅楠你看!这沙发!我们上个月才买的!定制款!八千多块呢!”周静夏痛心疾首地指着那堆沙发残骸,心疼得直抽气,“还有这电视柜,实木的!这划痕,修复一下又得多少钱!”

赵雅楠赶紧上前安抚气得快要冒烟的好闺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看开点,看开点。关键是解决问题,光生气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当。”她说着,转向并排站着、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温州年和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也有一丝无奈的陆川深,努力忍住嘴角那抹快要压不住的笑意,板起脸,拿出长辈的威严,“你们两个,闯下的祸,自己负责收拾。今天之内,必须把客厅恢复原状,听到没有?”

“啊?”温州年彻底傻眼了,看着这一片狼藉,感觉无从下手,“这……这都成废墟了,怎么恢复?我们又不会变魔术。”

陆川深已经冷静地走上前几步,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然后开始条理清晰地分析,那语气像是在公司会议上做项目报告:“首先,进行基础清理。将所有破碎的物品残骸、海绵、纸张以及泥土清扫干净,并按照垃圾分类要求进行处理。其次,联系专业的家政服务公司,进行彻底的深度清洁,包括消毒和除味,所有费用由我们承担。第三,详细统计所有受损物品清单,评估损失价值,由我们照价赔偿。第四,沙发已经无法修复,需要购买新的;电视柜需要联系专业的木工师傅评估是否能够修复以及修复费用。第五,那盆绿萝,看看能否抢救一下,把还健康的枝条进行扦插。”

他一条条罗列出来,逻辑清晰,目标明确。

温州年在旁边听得头晕眼花,感觉比做一套物理竞赛题还累。这人是机器人吗?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地分析?

周静夏被陆川深这一串条理分明的话说得愣了一下,火气似乎降下去一点点,但依旧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家政我已经打电话叫了,说是半小时内到。至于赔偿……”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打在温州年脸上,“从你今年的压岁钱,还有接下来三个月的零花钱里扣!不够的就用家务抵!”

温州年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省吃俭用攒钱等了很久的最新款游戏机,刚刚在梦里摸到外壳,此刻却彻底长出了翅膀,在他绝望的注视下,欢快地飞向了遥远的天边,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妈——不要啊!我知道错了!再给次机会吧!”温州年发出凄惨的哀嚎,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没得商量!这次必须让你长点记性!”周静夏铁面无私,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他的希望。

很快,专业的家政阿姨带着各种清洁工具上门了。看到客厅的惨状,经验丰富的阿姨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喃喃道:“哎哟,这狗子,可真够有劲的……”然后便指挥带来的助手,开始了高效的清理工作。温州年和陆川深则被指派打下手,帮忙搬运大块的垃圾,以及负责看管好那只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依旧处于兴奋状态的“拆家元凶”。

哈哈似乎终于从主人们凝重的表情和空气中弥漫的低气压里,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点小祸(在它看来或许只是个小游戏),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夹在了两腿之间,试图把自己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往温州年的腿后面躲,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你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拆家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温州年没好气地把它从身后拽出来,拿起放在玄关的狗绳,“走!带你去楼下跑圈!把你那多余的精力给我消耗干净!免得你待会儿看家政阿姨的吸尘器不顺眼,再把人家工具箱给拆了!”

他气呼呼地给哈哈套上狗绳,看了一眼旁边正在默默帮忙将散落一地、带有牙印的杂志收拾整齐的陆川深,用带着怨气的口吻说:“喂!你也一起!这祸是你和我一起闯的(虽然主要责任在我),但不能光我一个人遛狗受苦受难!你得跟我同甘共苦!”

陆川深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既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默默地走到玄关,换上了运动鞋。算是默认了。

于是,两人一狗,气氛微妙地走出了这片刚刚经历浩劫、尚且弥漫着低气压和清洁剂味道的家。

初夏上午的小区里,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微风拂面,带着青草和花香的气息。与家里刚才的混乱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哈哈一出门,就像囚犯获得了放风机会,瞬间将那点可怜的“悔过”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兴奋地“嗷呜”一声,铆足了劲往前冲,强大的爆发力拉着温州年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哈哈!慢点!你这傻狗!力气怎么这么大!”温州年费力地身体后仰,双脚死死抵住地面,跟这头“脱缰的野狗”较劲,被拖得跌跌撞撞。

陆川深则不紧不慢地跟在旁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看着温州年手忙脚乱、龇牙咧嘴地和狗绳搏斗,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昨晚,我确实提醒过你两次。”

温州年正全神贯注地对付哈哈,闻言猛地回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什么时候用人类能听懂的方式提醒我了?!你那顶多算是个场景描述!”

“第一次,你满头大汗冲进门的时候,我说‘哈哈在客厅’。”陆川深平静地陈述,像是在法庭上呈递证据。

“你那也叫提醒?!我以为你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温州年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第二次,你拿着毛巾和换洗衣服要去浴室前,我说‘记得锁狗’。”陆川深继续补充证据。

“……我那时候累得脑袋都是木的!我以为你是在说反话嘲讽我上次忘了锁狗的事!”温州年气得想跳脚,可惜被狗绳束缚着。

陆川深微微挑眉,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所以,你的理解能力,一直都这么富有……跳跃性和创造性吗?”

“陆川深!你就是故意的!”温州年气得想扑上去用狗绳把他勒死,“你当时要是明确地说‘温州年,不锁狗哈哈会把家拆了’,我能不锁吗?!我能吗?!”

“我以为,‘狗在换牙期独自留在客厅会拆家’这是基本常识。”陆川深语气依旧淡然,甚至还带着点学术探讨的意味,“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常识储备水平。”

“你!”温州年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仰天长啸。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逻辑怪,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罪魁祸首哈哈身上,用力揉了揉它那颗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狗头,“都怪你!傻狗!败家子!赔我游戏机!赔我沙发!赔我零花钱!”

哈哈被他揉得似乎很舒服,不仅不躲,反而发出享受的“呜呜”声,使劲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他的手,尾巴摇得像螺旋桨。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温州年的一记重拳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憋闷了。

等他们遛完狗,拖着疲惫的身心(主要是温州年感到心累)回到家时,家政阿姨已经完成了基础的清理工作。客厅里破碎的海绵和杂物消失了,泥土也被清扫干净,地板恢复了光洁,看起来整洁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柠檬味消毒水的清新气味。只是那片空荡荡的、曾经摆放着舒适沙发的区域,以及电视柜腿上那些无法轻易抹去的、深刻的牙印,依旧无声地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一场疯狂的“暴行”。

接下来是统计损失清单。这个过程对温州年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外加凌迟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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