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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喂(第3页)

实验课!温州年看着发到每组实验桌上的实验箱,里面是各种细小的导线、电阻、电容、灯泡座和开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包得厚厚的、完全无法进行精细操作的右手,彻底傻眼了。这种需要双手灵活配合的活儿,他现在怎么完成?

就在他对着实验箱发愁,思考着是不是要跟老师说明情况申请免修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提着另一个实验箱,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我们一组。”陆川深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打开实验箱,将里面的元件有条不紊地取出,排列在桌面上,动作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书房。

整个实验过程中,陆川深几乎包揽了所有需要精细操作的部分:剥线、连接导线、将细小的元件插入电路板对应的孔位、拧紧螺丝……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动作又快又准,电路图仿佛就印在他的脑子里。

而温州年,只能像个临时工一样,笨拙地用左手给他递个钳子、拿个万用表,或者按照陆川深的指示,记录下电流、电压的读数。他感觉自己毫无用处,像个多余的挂件。

“把那个10欧姆的电阻给我。”陆川深正专注于连接一个复杂的并联电路,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温州年赶紧在那一小堆五颜六色的色环电阻里翻找。10欧姆……应该是棕黑黑金……找到了!他伸出左手,想去捏起那个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的圆柱形电阻。可是电阻太小太滑,他的左手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尝试了好几次,不是捏不住,就是刚拿起来又掉了回去,急得他额头冒汗。

“用这个。”一只握着小型尖头镊子的手伸到了他面前。是陆川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正看着他。

温州年讪讪地接过镊子,再次尝试。然而,用左手操作镊子夹取这么小的物体,对他来说难度依然太高,镊子的尖头在电阻上打滑,就是夹不稳。

陆川深似乎叹了口气,很轻,轻到温州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下一刻,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覆上了他握着镊子的左手。陆川深从侧面靠近他,几乎是半环抱的姿势,他的胸膛若有若无地贴着温州年的后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握住了温州年的手腕。

“这样,”陆川深的声音低沉,就在他耳边响起,带着若有若无的热气,拂过他敏感的耳廓,“手腕放松,手指用力要轻柔,找准重心点。”

温州年瞬间僵成了一个人形木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被陆川深握住的手和贴近的耳朵。陆川深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清晰地传来,那热度甚至烫得他有些心慌。他几乎能闻到陆川深校服上淡淡的、清爽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一种独属于陆川深的、干净的气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耳边低沉的嗓音和手背上不容忽视的触感。

陆川深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僵硬,或者说察觉了但不在意。他握着温州年的手,引导着镊子,稳稳地夹起了那颗顽皮的10欧姆电阻,然后放到了指定的位置。整个动作流畅自然。

“专心点。”完成这个操作后,陆川深并没有立刻放开手,而是用那低沉的声音又提醒了一句,才缓缓松开。那温热的气息再次扫过耳畔,让温州年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栗了一下。

直到陆川深重新坐直身体,继续自己的电路连接,温州年还僵在原地,脸颊、耳朵、甚至连脖子都红透了,像只被煮熟了的虾子。刚才那一刻的近距离接触,比他之前经历的所有尴尬场面加起来还要让他心跳失序。接下来的半节课,他都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记录数据时差点把数字写串行。

等实验终于完成,物理老师收走报告离开教室,温州年才暗暗松了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而他的脸,从陆川深靠近他的那一刻起,热度就再也没有降下来过,红扑扑的,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烫手。

放学时分,天空毫无预兆地又阴沉了下来,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点就开始敲打教室的窗户,很快连成一片雨幕,和上次他们一起回家的那天如出一辙。

“我没带伞。”温州年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世界,小声说道,心里有些懊恼。明明早上天气还不错,他怎么就又忘了看天气预报。

“我带了。”陆川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从容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把伞——正是上次那把黑色的长柄伞,伞骨结实,伞面宽大。

这一次,甚至不用陆川深开口,温州年就极其自觉地、甚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熟稔,主动钻到了撑开的伞下,紧紧挨着陆川深站好。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连别扭都省了。

雨比上次还要大一些,密集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风裹挟着冰凉的湿气吹来,为了不被淋湿,两人不得不靠得更近。温州年的右臂几乎完全贴着了陆川深的左臂,隔着薄薄的校服面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温热体温。他能闻到陆川深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洗衣液香味,此刻混合着空气中雨水的清新湿润,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安心的气息。

伞下的空间仿佛成了一个与外界喧嚣隔绝的小小世界。他们并肩走在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的人行道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和雨声交织。

走着走着,温州年忽然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握住。

他惊讶地转头,看向陆川深:“你……?”

陆川深依旧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在雨天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柔和,表情自然得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语气平静地解释:“医生说了,伤口不能沾水。这样握着,比较安全,免得你乱动碰到雨水。”

这个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无可挑剔。温州年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右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像个小馒头,而陆川深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有力,完全将他的“小馒头”包裹在掌心。那掌心传来的温度稳定而灼热,透过纱布,似乎一直熨帖到了他扭伤的手腕,甚至更深处,驱散了雨天的微凉和伤处的些许不适。

雨水敲打着黑色的伞面,节奏密集而轻柔,像是一首无声却又充满韵律的伴奏。这一次,温州年没有挣扎,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嘴硬地反驳。他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手指,然后便安静地任由陆川深握着。

感受着从交握的掌心不断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看着地面上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温州年悄悄地、不受控制地弯起了嘴角,一抹浅浅的、带着点羞涩和甜意的笑容,在他还泛着红晕的脸上荡漾开来。

密集的雨点落在伞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又顺着伞骨滑落,在他们周围形成一圈朦胧的水帘。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撑着各式各样的雨伞,像一朵朵移动的花朵,唯独他们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步伐平稳,气氛有种奇异的宁静。

或许……

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伤员,感觉……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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