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行,”陆川深看着他,“是很好。”
温州年愣住了。这是陆川深第一次用“很好”这个词评价他。
“真……真的?”
“真的。”陆川深把卷子还给他,“你现在知道怎么学习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补习结束,两人一起回家。春天傍晚的风很温柔,吹在脸上凉丝丝的。路边的樱花开了,粉白的一片,在夕阳下像云。
“陆川深,”温州年忽然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温州年想了想,“谢谢你没放弃我。虽然我有时候很气人。”
“你知道就好。”
温州年笑了:“你说话真的很毒诶。”
“实话实说。”
“那……”温州年侧过头看他,“你觉得我能考进前二十五名吗?”
陆川深没有立刻回答。他走了一段路,才说:“能。”
“这么肯定?”
“因为你开始用心了。”陆川深说,“用心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
温州年心里一暖。他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点点头:“嗯。”
走到分岔路口时,陆川深忽然叫住他:“温州年。”
“嗯?”
“下周有随堂测验。”
“我知道……”
“最后一道大题,”陆川深看着他,“和上周那个题型一样。”
温州年愣住了。他看着陆川深,对方的表情很平静,但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你……”他小心翼翼地问,“是在给我透题吗?”
“不是。”陆川深说,“是在提醒你复习重点。”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留下温州年一个人站在原地。
晚风吹过,樱花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温州年站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这个毒舌的家伙,其实……还挺暖的。
虽然暖的方式有点别扭,有点严厉,有点让人又爱又恨。
但这就是陆川深。
而他,好像越来越习惯这样的陆川深了。
甚至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时不时毒舌一下,严格一下,好像……也不错?
至少,他的数学成绩,真的在进步。
而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