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州年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操场。
两个雪人还站在那里,围着围巾,戴着树叶帽子,微笑着。
像他们。
一个浅灰,一个深蓝。
一个活泼,一个安静。
一个他,一个陆川深。
在雪地里,相依相伴。
回去的路上,雪渐渐小了。街道上开始有人出来,孩子们兴奋地打雪仗,大人们忙着拍照。
“要告诉他们吗?”温州年问。
“告诉谁?”
“爸妈,顾西辞他们。”
陆川深想了想:“随你。”
“那……先不说?”温州年小心翼翼地说,“等我想好了怎么开口……”
“好。”
“你会不会觉得我胆小?”
“不会。”陆川深握紧他的手,“慢慢来。”
温州年心里暖暖的。
回到家,大人们已经起床了。早餐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粥和包子。
“你们俩去哪儿了?”周静夏问,“一大早就没影了。”
“堆雪人去了。”温州年说。
“下雪了?”赵雅楠看向窗外,“真的欸!今年雪下得真大。”
“堆得怎么样?”温明轩笑着问。
“可好了!”温州年兴奋地说,“两个雪人,还有围巾……”
他说到一半,突然卡住。
围巾。
他和陆川深把围巾给雪人了。
周静夏注意到他们空空的脖子:“围巾呢?”
“呃……”温州年看向陆川深。
“给雪人了。”陆川深平静地说。
“给雪人了?”周静夏瞪大眼睛,“那围巾可是你妈一针一线织的!”
“雪人冷。”陆川深说。
温州年差点笑出声。
这个理由,也太陆川深了。
“算了算了,”赵雅楠打圆场,“给了就给了,再织就是了。快吃饭吧,粥要凉了。”
吃饭的时候,温州年一直偷偷看陆川深。陆川深安静地喝粥,表情平静,好像早上什么都没发生。
但温州年知道,发生了。
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