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张寡妇很少点蜡烛的,屋子里常常是黑灯瞎火,她们都只能靠着月光在屋内摸索。
有一次她问张寡妇为什么不点蜡烛,不出意外被狠狠骂了一顿。
“点蜡烛不要钱?不是你的钱就不心疼了?”
别人总说张寡妇说话难听,李归尔倒没什么感觉,反正张寡妇说什么她应什么,当时她也只是板正地摇了摇头,自此再也没提过蜡烛的事。
但印象里,李归尔总觉得自己见过张寡妇点蜡烛的样子。
那是在半年前,李归尔回家路上摔了一跤,衣服被石头刮了破了个大洞,张寡妇不出意外又骂了她一顿。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李归尔迷迷糊糊睁开眼,恰好看见亮起的蜡烛前拿着针脚缝着衣服的张寡妇。
起初她以为是梦,结果到了第二天,破了的大洞就缝好了。
原来不是梦。
李归尔默默地理好被子,躺在床尴上闭上了眼睛。
眼前随即陷入一片漆黑。
李归尔突然意识到,这个景象,以后她真的只能在梦里见到了。
眼前的黑意渐渐褪去,李归尔照着昨天的方法凝神屏息。
这次她在纯黑的脑中世界里练出了白日里的火苗,等待半晌后,她又在脑海里见到了被大火灼烧的青石街。
以及…和现实里全然不同的葛夫子。
“李归尔,你来了。”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神情。
李归尔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调动起手中的火苗。
对灵的操控,不在量,而在质。
把每一点灵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白日里,西木子的话回响在耳畔,李归尔拧眉半退,掌间的火苗顿时大作。
“唰——”
迎面的风刃破空而来。
李归尔翻转手腕,看着绣花针大小的火苗与风刃碰撞在一处。
“砰——”
赤金在空中炸开,两道攻击相互碰撞抵消。
“哦?”
对面的葛夫子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后,抬袖又是打来几道风刃。
这几道风刃来势汹汹,李归尔难得皱了皱眉,狼狈地躲过了一道风刃。
火可以用来攻击,也可以用来防御。
想到这,她随即将火苗分散成几个火点,任其摊开成鱼鳞状,堪堪挡住了风刃的袭击。
“砰——”
空中不断有火光炸开,风刃的攻击愈发密集,几个回合下来,李归尔身上也挂了彩,但她却全然没有灵力枯竭的感受。
在这个空间里,她体内的灵力似乎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