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爱漂亮的狗精。
“想什么呢?”
脑袋突然挨了一记筷子,李归尔茫然地抬起头,正对上西木子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李归尔只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人剥洋葱一样剥开了一样,隐隐作痛。
被筷子敲了是这样痛的吗?
李归尔有些困惑,但同时没有忘记西木子的问题。
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可这么一来就暴露了自己知道她是妖怪的事实。
但葛夫子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李归尔不喜欢说谎。
可此刻她也不能开口。
于是李归尔就沉默地盯住了眼前的妖怪,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西木子:“。”
“这两碗是谁的?”
就在西木子快被盯得发毛的时刻,热腾腾的面摊里传来了店家的吆喝声。
李归尔一眼就瞧见了他们二人的面,她刚要开口,旁边突然响起一道难听似车轱辘一样的声音。
“我俩的!我俩的!”
李归尔回过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男人那张熟悉的麻子脸。
李归尔看着麻脸男,语气平淡:
“一只耳,这面是我们的。”
“臭娘们儿,找死!”
那被叫做一只耳的中年麻脸汉子猛地拍下桌子,站了起来。
他约莫五十好几的模样,身材高大肥圆,裆间的布条扎着,兜着他那团圆滚的肚子。
但让人格外注意的是,他只有一只耳朵。
闻言,李归尔站起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但这一幕落在一只耳眼里,无疑成了挑衅。
“小兔崽子,你以为我真不敢弄死你吗?”
一只耳大吼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看,我就说一只耳的耳朵是被这妖怪弄掉的吧,不然为什么这么怕他。”
耳畔传来几道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余光瞥去,依旧是村里的那几个小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隔壁摊卖猪肉的刘屠夫突然插嘴道:
“一只耳,当这么多人欺负个小姑娘,你不嫌害臊!”
刘屠夫说着,还把手间的杀猪刀往菜板上一插,抡着浑圆的膀子就要上前来。
一只耳见情况不对,忙压低了声对着李归尔恶狠地开口道:
“我们走着瞧!”
说完,一只耳便挺着他那肥大的身子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