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合上了书,转过身。那双梅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没有杀掉柱,却带回了一堆关于‘奇怪剑士’的借口?”
猗窝座把头埋得更低,额头贴着冰冷的木地板,冷汗浸湿了后背。“万分抱歉……无惨大人。那个炎柱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那个水柱,真的很异常。”
“异常?”无惨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试管,语气冰冷。
“是的。”猗窝座回忆起那晚的战斗,那种被看穿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他的剑技不仅能防御我的破坏杀,更可怕的是……他似乎知道我的意图。”
“他不是靠反应速度,而是……预知。”“在我准备发动‘灭式’的前一秒,他已经摆好了架势。在我准备撤退的时候,他似乎比我更清楚太阳升起的确切时间。”“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手里拿着我的剧本,在等着我出丑一样。”
阁楼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的火苗跳动了一下。
“拿着剧本?”无惨发出一声嗤笑,声音中透着不屑,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阴霾,“人类那种低等生物,怎么可能窥探命运。那不过是他在战斗中运气好,或者拥有某种敏锐的直觉罢了。”
“可是……”
“够了。”无惨的声音骤然变冷,阁楼里的气压瞬间低得让人窒息,猗窝座感觉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我不关心他是预知还是直觉。既然那个水柱是个威胁,也是你耻辱的证明,那下次见面就杀了他。”无惨转过身,重新看向窗外的夜色。“我不希望再听到失败的借口。还有,那个水柱既然能‘预知’你的行动,说不定也知道‘青色彼岸花’的线索……下次遇到,把他的脑子挖出来带给我。”
猗窝座浑身一震,恭敬地叩首:“……遵命。我会亲手把他的头颅献给您。”
阿嚏!
我刚把最后一口萩饼咽下去,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震得我肋骨一阵剧痛,差点当场去世。
【嘶……痛痛痛。怎么回事?今天已经是第五次打喷嚏了。】【难道是感冒了?还是说……有什么变态盯上我了?】
我揉了揉鼻子,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就像是被一条冰冷、黏腻的鼻涕虫盯上了一样。
【这种恶心的感觉……肯定是猗窝座那个粉毛篮球精在跟无惨打小报告。】【毕竟我打乱了原本炎柱被杀的剧情,估计现在我已经上了无惨的必杀名单了吧?现在的我,大概是全鬼界悬赏金最高的男人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手里的茶杯晃了一下。
【不过,猗窝座其实还好对付,只要拖到天亮就行。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后面的剧情啊。】【接下来的花街篇有音柱顶着,锻刀村有恋柱和霞柱……但是,无限城决战呢?】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病房门口。那里,隐约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最让我放不下的,是上弦之二啊。】【那个拿着扇子的变态教主,童磨。他可是忍姐姐的一生之敌,也是杀了花柱(香奈惠)的凶手。】
【按照原著剧情,忍姐姐为了杀他,会做出最极端的选择——长期服用紫藤花毒,把自己变成一个巨大的“毒饵”,然后主动被童磨吃掉,以此来毒死那个混蛋。】【太惨烈了。这种自杀式袭击,我绝对不接受。】
我握紧了茶杯,眼神虽然依旧空洞,但内心却燃起了一股决绝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