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位柱的对话,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气流”和“引擎”。
“义勇先生,炼狱先生他们在说什么?”炭治郎不安地问道。
我依然保持着冷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们正在速通副本,跟你没关系了。】
我冷冷地回答:“战斗策略。”
【完美!专业术语一出,他就不会再问了。】
炭治郎肃然起敬:“不愧是柱!连说话都充满了战略!”
话音刚落,火车头传来一阵如同金属被活生生撕裂的**“咯吱——”**声!
轰——!!!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比刚才更猛烈。整节车厢猛地往上一跳,然后重重落下。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瞬间慢了下来,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无限列车……停了。
不,确切地说,是车头被打烂了。
【结束了?这么快?】【我茶还没凉呢。魇梦这就挂了?说好的剧场版两小时时长呢?这让我怎么跟鳄鱼老师交代?】
我放下茶杯,既然车停了,身为柱,我也该下去摆个pose收尾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我不对称的羽织,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炭治郎他们赶紧跟在我身后。
下了车,眼前的景象让炭治郎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威武的蒸汽火车头,现在像是一个被捏扁的易拉罐,横七竖八地躺在铁轨旁。而在废墟之上,站着两个身影。
炼狱杏寿郎毫发无伤,手中的日轮刀燃烧着烈焰,甚至连披风都没脏。他正一脚踩在火车头扭曲的钢板上,看起来像是在摆拍。
时透无一郎正呆呆地看着地面上一团正在迅速消散的灰烬,那是下弦一·魇梦的残骸。
“唔姆!义勇少年!”炼狱看到我,挥舞着手臂大喊,这鬼竟然把脊椎藏在车底下!无一郎少年的速度很快,一刀就砍断了!任务完成!”
无一郎转过头,淡淡地说:“太弱了。还没那朵云彩看起来有意思。而且炎柱大人,你踩坏了列车员的**‘警告牌’**。”
我看着地上的那摊灰,心里为魇梦默哀了三秒。
【惨。太惨了。史上最没排面的下弦一。连遗言都没来得及说吧?而且大哥,你踩的不是警告牌,那是火车头的散热风扇啊!】
【不过……等等。】
我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剧情不对啊!如果魇梦死得这么快,那天还没亮啊!】【原著里,是因为炭治郎他们打了很久,拖到了黎明前夕,猗窝座才赶来救场。现在离天亮起码还有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难道我们要在这个荒郊野岭,陪那个上弦三打通宵麻将吗?!】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虽然平时也很白)。
炼狱杏寿郎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怎么了?鬼已经被消灭了,为什么富冈少年的内心反而充满了……恐惧?“天没亮”?“三个小时”?“上弦三”?炼狱的笑容收敛了,握刀的手重新收紧。难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大家都退后。”我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完整长句,“别高兴得太早。”
炭治郎紧张地问:“义勇先生?还有鬼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黑暗森林。
【别来啊……风哥不在,岩柱不在,只有我们三个。虽然有三个柱,但对面可是猗窝座啊!那个哪怕被砍了头都能再长出来的挂壁啊!】【只要我不立flag,只要我不说话,也许他就不会出……】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黑暗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