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声音清脆,甚至带着回音。
伊之助瞬间安静了。他僵硬地转过头(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两个猪鼻孔明显缩小了),看着我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半□□织?”伊之助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想打架吗?俺现在的状态可是绝佳!虽然俺很想这么说,但是俺的直觉告诉俺,现在跟你打会被扔进河里!”
我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不去。”
伊之助:“哈?”
我指了指他的刀:“你的刀,那个村子修不好。”
伊之助愣住了:“修不好?为什么?他们不是最厉害的铁匠吗?”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面不改色):“因为你的刀太强了。那是锯子,不是刀。锻刀村只修刀,不修锯子。你要修,得去木工村。”
全场死寂。炭治郎张大了嘴巴,一脸“义勇先生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隐部队员们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然而,伊之助……信了。
“什……什么?!”伊之助如遭雷击,整个人灰白化了。“俺的刀……太强了?强到他们修不了?还要去木工村?”“可恶……原来如此!不愧是本大爷的刀!连锻刀村都害怕了吗!”
他突然得意地大笑起来,双手叉腰,那种自信又回到了身上。“哇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俺就不去那个弱爆了的村子了!俺要去找木工!纹治郎!你先去吧!别输给俺!”
说完,这只猪就像来时一样,带着一阵狂风,一边喊着“哪里有木工”,一边“猪突猛进”地冲进了森林的另一头,瞬间消失不见。
隐部队员们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不愧是水柱大人!居然用这种鬼话就把那只疯猪骗走了!太强了!)
炭治郎一脸纠结地看着我:“义勇先生……那个……并没有木工村这种地方吧?”
我转过身,重新戴上眼罩。
【炭治郎,闭嘴。】【那是战术。】【只要能让他安静,告诉他月球上有兔子我也愿意。】
“出发。”我淡淡地说道。
隐部队员们如获大赦,赶紧背起我和炭治郎,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清静了。】【希望那只猪别真的找到什么伐木场,把人家的电锯给抢了。】
”这下应该能赶在晚饭前到达了吧“我心想着。
“啊啊啊啊!!!炭治郎!!!你不准走!!!”
我:。。。。。。。。。。
善逸满脸鼻涕眼泪,哭得五官都扭曲了,死命地拽着炭治郎的裤子:“带我去!带我去啊炭治郎!我听说了!那个村子有温泉!有温泉就意味着有混浴!有混浴就意味着有漂亮的大姐姐!我也要修刀!我的刀也坏了!看啊它都有裂纹了!”
炭治郎一边艰难地拖着腿上的“挂件”往前挪,一边还要躲避伊之助的头槌,一脸崩溃:“善逸!快松手!我的裤子要掉了!而且你的刀明明是新的!那个裂纹是你刚刚用指甲抠出来的吧!”
“我不管!我不管!”善逸在地上疯狂打滚,发出足以震碎耳膜的高音,“我不想要特训!我不想跟那个满身肌肉的岩柱或者那个只会那个‘华丽’的音柱待在一起!我会死的!我绝对会死的!带我去温柔乡!我要见甘露寺小姐!!”
【心累。】【真的心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看一场“野猪捕食”和“巨婴哭闹”的二重奏?】【这就是所谓的同期情谊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时候我的耳塞已经戴上了。】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善逸。
我先走到了还在尖叫的善逸面前。我的影子笼罩了他。
善逸感觉到光线变暗,猛地抬起头。当他对上我那双毫无高光、仿佛在看死人一样的深蓝色眼睛时,他的尖叫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戛然而止。
“呃……呃……”善逸浑身僵硬,鼻涕还挂在人中上,眼神惊恐万分。(噫!是那个水柱!那个眼神死掉的男人!他在看我!他是不是在想“好吵,砍了吧”?绝对是吧!救命啊!)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甘露寺不在那里。”
善逸愣住了:“哎?”
我继续面不改色地胡扯(战术性忽悠):“锻刀村全是男人。全是戴着火男面具、浑身肌肉、几天不洗澡的大叔。没有混浴,只有大叔的一起搓背。”
咔嚓。善逸脑海里那粉红色的幻想瞬间碎成了粉末。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戴着滑稽面具的肌肉男互相搓背的恐怖画面。
“呕——”善逸脸色惨白,捂着嘴干呕了一声,迅速松开了炭治郎的腿,缩到了角落里。“那……那我不去了……炭治郎你自己去吧……记得活着回来……”
此刻的我在隐队员心中的地位已经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