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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次（第2页）

说完，她站起身，走到屋檐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开始等待。细细的雨丝不停的飘洒进来，吹拂在她的脸上。

等救护车的鸣笛声，等警察的脚步声，等白善圭回来发现一切失控时的表情。

雨还在下，一夜都没有停，风还在吹，带着自由的气息。白雅珍深吸了一口气，她享受这样的夜晚。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蓝红交替的灯光在雨夜中闪烁，最终停在了坡道旁边。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上楼，手电筒的光束在晃动，路灯下还有一个瘦小白雅珍。

实在是太过显眼，更别提她脸上的伤痕和衣服上的血迹。

“这有个小孩儿，好像也受伤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喊道。

蹲下来看她，用手电筒照她的脸：“小妹妹，有没有受伤？”

雅珍抬起脸，脸上还挂着泪，怯生生地摇头。她的表演已经开始，害怕的双手抱胸，十分的害怕。

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担架不放。

白大褂了然，“那是你的妈妈吗？”

白雅珍点点头，“是我报的警。”

白大褂揉了揉她的脑袋，夸奖道，“做得好。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你的身上也有伤。”

雅珍顺从的起身，跟着做到了救护车上，母亲还活着，白大褂们正在努力的抢救，他们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应该不是太过棘手。

过了好一会儿，救护车里，母亲躺在担架上，戴着氧气面罩，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雅珍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母亲苍白的脸。看起来十分的担心。

“别怕，妈妈会没事的。”一个年轻护士安慰她，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雅珍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但没有吃，只是握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捏着，只会让人更加心生怜爱。

医院急诊室的灯很亮，消毒水的味道很浓。母亲被一群医生护士围着推进抢救室，门关上时，红色的手术中灯牌亮了起来。

雅珍被留在走廊上，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椅子对她来说太高，双脚悬空，够不着地面。她安静地坐着，背挺得很直，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有病人家属在哭，人来人往，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也是惹人注意。

脸上还涂着黄色的药水。

一个小护士注意到了她，端着水杯走过来：“小妹妹，你爸爸呢？”

雅珍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爸爸，不知道去哪了。”

声音很小，带着迷茫和害怕。

护士的表情瞬间软化，拍了拍她的脑袋，“先喝点东西暖暖身子，警察等会儿会来问你话。”

雅珍双手捧住纸杯，小口小口地啜饮，滚烫的热气扑在脸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喝得很慢，很小心，不让一滴洒出来。

走廊尽头的自动门开了，两个穿警服的人走进来。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女警先看到了她，对男警说了句什么，然后独自走过来，在雅珍面前蹲下。

“小朋友，你是白雅珍吗？”女警的声音尽量放得柔和。

雅珍点点头，捧着纸杯的手紧了紧。

“别怕，我是警察，来帮你的。”女警看着她手里的纸杯，“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雅珍抬起头，泪水就流了下来，她开始叙述，语速不快，偶尔会停顿，像在努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