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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野高中排球部（第5页）

「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

日向又一次想起这句话。

泽村笑了，把门关上。

两个人在排球馆外吵吵嚷嚷了半天，影山忽然问他：“就算接球很烂，你应该也有得分的能力吧？最少不至于在其他地方也差的一塌糊涂，不然也当不上强校的正选了。”

「我当然有得分的能力吧？」

日向蹦起来，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模样，颇没好气地回击着，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怎么可能没有得分的能力？总不能是因为头发的颜色才让我留在帝光的吧？我可是超级超级擅长得分的！一点都不会输给你这个家伙！”

“「能在球场上得分」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吧白痴，你在骄傲些什么？”影山也回击给了他一个嫌弃的表情，“既然这样，我们向学长提出比赛。站在一个球场上比赛，至少总会让人感觉到一点「懂得团队合作」…之类的。你可别拖后腿。”

“我才不会拖后腿！”

于是在他们不那么整齐的齐声请求下，泽村答应了3v3——但如果影山输了，那么在整个高中他将都不能担任球队的二传手。

他这才知道影山原来是二传手，他还以为只有主攻手才会是这种「都由我一手包办」的态度。

原来二传手并不是都像哲也那么温柔的。他有些悲观地想。

他看见了影山那个不甘心的表情，但他并没有去问为什么。当初哲也似乎的确是因为「迫不得已」选择了二传手这个位置，可在那之后，初三以前，每一次给青峰传球时，哲也脸上都是不可掩盖的欣喜。

在真正体会过「快乐的排球」后，或多或少大概都会对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吧。

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该怎么训练。

排球馆内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声，田中用刻意的语调说着刻意的话：“明天还是七点钟训练吧？”

在排球馆内刻意的转移话题的乱哄哄中，影山转头看向日向：“明天，别迟到了。”

“你才该小心吧！”

日向乘上了自行车。

飞快地蹬行着，群山成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原来那里也有和他们一样的人。

金灿灿的奖杯、胜利至上的口号、没传过来的球，与永远不会相撞的拳头。

「别去想。」

「忘掉吧。」

「向前走吧，翔阳。」

「我不记得了。」

「留下来的人，才是最可怜的吧？」

彩色的时代皆为过往，或许早已褪色到绚丽多彩，心脏却已腐朽的状态。

他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被卷入新的浪。他也在其中。

有的人在向前跑，有的人停滞不前。他难得悲观地想，大概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了初三那年彩色而腐朽的梦。

难以忘却，难以释怀。梦中常会看到初一时哲也与青峰灿烂而张扬的笑容，清澈的声音尚且说着「不放弃不一定会赢，但放弃了一定会输」的话。

他在梦中笑着，可总在第二天醒来都成为一场寂静，抬起头来时是房间柜子上摆着的金灿灿的奖杯，像一个怪物，嘲笑着角逐着他的人。

梦很频繁，频繁到在梦中见到过太多次同样的场景让他无比明白他沉沦在一场梦中，直到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时睁开双目。

“翔阳！欢迎回家。快去洗手吃饭！”

妈妈明媚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