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加我们两个。玩什么?”
“国王游戏!”冯修忽地又来了精神,“‘暴君’场哦,玩很大的!”哼哼哼!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整你们!
两分钟后。
元宏手指一挑掀开牌面,露出一个金碧辉煌的伟岸身影:“我是皇帝。”
一片寂静,只有冯诞捧场。他缓缓拍了两下手:“好啊,来吧。”
元宏扫视一圈。冯修气成河豚,元禧面如土色,元勰淡定抓着牌似乎并不担心,杨津……杨津把牌丢在桌上了,抱臂不言。幸好他还有一点游戏意识,是牌背朝上丢的。
再看冯诞,眼睛亮晶晶的等着他“发号施令”,眨了两下眼。
“咳,那么就二号……二号大冒险。”元宏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二号,敢不敢和我去领证?”
“啪。”冯诞翻了牌:“是我。”
“……”
“太哥国王游戏是这么玩的吗!”元禧摔了手中的牌嚎丧。
杨津颈上青筋暴起:“神经病……是可忍孰不可忍!”
“滚啊!”冯修也不装了,牌一扔“开炮”,“我迟早把你们都烧死!”
“这个游戏怎么能情侣玩!”
犹嫌不够的冯修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我们这边至少有三个人打得过的,从身边卡牌堆里随便一抓就“飞”了过去。元禧也被带得胆子大了起来,砸了一对同花顺——他准备出千而揣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的。一时间场面纸牌纷飞混乱至极,盖过了元勰一句弱弱的“没到年龄呢领不了证啊哥……”
元宏这时候还坚持吸引火力:“打我别打他啊!”
冯修跳脚:“我一起打!”“情侣负分滚出!”
大小王、红桃K、转向牌、+4牌、奖励牌、惩罚牌、狼人牌……当那张狼人杀卡牌中的“恋人”牌打在手臂,元宏终于拉着冯诞跑了——平生第一次被轰下桌。
颜色纷杂的各类卡牌纷纷扬扬,两个人拉着手跳出了这一片鸡飞狗跳,脑海中同时响起了一个机械女声:
“检测到您作为宿主任务对象已完成阶段二任务,本系统将自行消解,永不返回。”
曾经溢满心口的威胁,曾经愁上眉梢的苦恼,烟消云散的一刻,惊觉不过尔尔,甚至不能分得这对快乐小鸟心中零星点点的注意力。
冯诞停下来。
元宏跟着停下来,搂住他,吻了上去。
是吻,不是亲。吻是缠绵交错的。这对胆大妄为的恋人,吻得忘情,吻得难舍难分。
元宏的吻逐渐下移,最后落到了冯诞右胸心口。不,准确来说,是右心——他隔着布料、皮肤、骨骼,吻上了冯诞的心脏。
冯诞牙关都在颤,喘气了好一会儿:“……还有件衣服呢,脏。”
元宏张嘴回应他:“你这件衣服就是我洗的,我不嫌弃。”
冯诞轻轻笑了:“嗯。”
……
多年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元宏忽然被告知亲友团补充了一段素材视频。元总并未多想,看着司仪等工作人员的面点了播放。
然后所有就看见了一个有年份有日期有时刻的显然是监控录像的画面:啊哦,我老板和我老板郎穿校服时候,抱在一起亲得脸红脖子粗,再一看视频时长有五分钟,甚至有声音。
冯诞此时已经成长了不少,但看到高中旧事还是有点站不住:“这是怎么翻出来的?”
多年前忘我秀的那段时间,居然成了一个回旋镖,正中眉心。
“你不喜欢我们就把这个环节毙了。”元宏永远无条件支持冯诞,轻描淡写地就要给婚庆组减工作量。
“没。”冯诞难以言喻,“就是很震惊他们居然存着监控存了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那里有监控。”
“用心良苦啊。”元宏勾唇一笑,极其自然地搂过冯诞,“我们可以在婚礼上加一个环节,还原当时情境,以示我们情比金坚,始终如一,而且我们现在还能亲更久。”他眼色狡黠,好像当年那个很懂“套路”的少年就站在这里笑道:
“秀恩爱,就不分,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