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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第2页）

会是家族生意吗？还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集体爱好？甚至，是更隐蔽的家族传统或责任？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而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莉娅起身开门，门外是阿尔弗雷德。

“伊莎贝尔小姐，晚餐已准备妥当。”老管家微微欠身，“如果您方便，请移步餐厅。今晚的菜单包括烤牛排和时蔬，我想您会喜欢。”

“当然，谢谢您，潘尼沃斯先生。”莉娅微笑点头，随手带上房门。

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潘尼沃斯先生，我注意到韦恩先生和几位少爷的作息似乎都偏向夜晚，这在从事高强度工作的家庭中常见吗？”

阿尔弗雷德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韦恩家族的事务有时确实需要在非传统时间内处理。老爷和少爷们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责任，夜晚的宁静往往能提供更专注的环境。”

回答得滴水不漏，既承认了现象，又用“家族事务”“各自责任”这样宽泛的措辞包裹了过去，还附上了一个合理解释。

莉娅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餐厅内，长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精致的餐点早已整齐摆放在各席位前，迪克与提姆都在席等候。

“伊莎贝尔小姐，您请坐这里。”阿尔弗雷德为莉娅拉开椅子，那位置恰在迪克身旁，斜对面正是杰森的席位，既不越主位，又能让她自然融入家族互动，不显疏离。

莉娅颔首致谢，刚一落座，迪克就热情地帮她摆好餐巾：“伊莎贝尔小姐，你坐我旁边就对了！等会儿给你安利阿尔弗雷德的烤牛排，绝对是哥谭天花板！”

提姆坐在迪克另一侧，冲莉娅点了点头，注意力便转回面前的餐垫，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桌面。

杰森踩着点晃进来，看到莉娅坐在对面，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径直落座，随手拿起餐前包咬了一口。

最后出现的是布鲁斯。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微湿，似乎刚洗过澡。

他沉默地在餐桌主位坐下，对莉娅的存在仅以微不可察的颔首示意。

“人齐了，老爷。”阿尔弗雷德轻声提醒，这才将汤品分到每个人的碗中，晚餐正式开始。

迪克果然给莉娅推荐起牛排：“你试试这个，阿尔弗雷德的黑胡椒酱汁是独家配方，外焦里嫩，比哥谭任何餐厅都好吃！”

说着还想帮她切牛排，被莉娅笑着婉拒：“谢谢理查德少爷，我自己来就好～”

杰森一边嚼着食物，一边用余光瞟着莉娅和迪克的互动，意味不明地开口：“真够热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推销呢。”

“我这是好客！”迪克反驳道。

此次的晚餐在一种礼貌而略显拘谨的气氛中进行。

阿尔弗雷德侍立一旁，偶尔会引导一些安全的话题，比如哥谭近期的天气，或者某道菜的做法。

迪克是主要的话源，讲述他白天在城里闲逛的见闻，但莉娅注意到他巧妙地省略了具体地点和事件，只捡些街头巷尾的趣事随口聊聊。

“闲逛？我看是忙着给哥谭的‘麻烦事’凑热闹吧。”对面的杰森放下刀叉，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上次你半夜把人送进急诊，还让阿尔弗雷德帮你收拾烂摊子，忘了？”

“明明是路见不平！”迪克皱了皱眉，语气坦荡又带着点不服输，“而且那家伙本来就不占理，我总不能看着他欺负人吧？”

布鲁斯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没抬头，只淡淡吐出一句：“注意分寸。”

提姆在一旁默默切着牛排，适时插了句：“其实近期哥谭的治安状况有小幅改善，尤其是市中心区域，报警率比上月降低了百分之十七。”

他的话成功转移了迪克和杰森的争执，也让布鲁斯的目光短暂落在了他身上。

莉娅小口吃着餐点，安静地观察着这幅复杂而有趣的家族互动图谱。

她隐约觉得，迪克口中的闲逛、杰森吐槽的麻烦事，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家人的夜晚，恐怕远比白天要热闹得多。

不过她也没多问，只是将这些疑问记在心里，作为后续观察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