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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坦然面对离别笑着面对生活（第2页）

顾辞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碑前的青草上。“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他哽咽着，指尖攥紧了口袋里的银书签，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镇定，“不过还好，正义没缺席，他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他想起黎安逸被戴上手铐时惨白的脸，想起审讯室里那些铁证如山的瞬间，心里积压的愤怒与不甘，终于一点点消散，化作难以言喻的怅然。“青禾姐，你那么温柔，本该和晓澜哥、念念好好过日子，可却被那种人渣毁了一切。”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不过现在好了，他会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再也没有痛苦。”

陆星驰蹲下身，轻轻揽住顾辞的肩膀，目光落在墓碑上，语气郑重：“我会照顾好顾辞，像你们希望的那样，让他好好生活。以后我们会常来看你们，告诉你们身边的事。”

风从公墓的树林里穿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像是无声的回应。顾辞靠在陆星驰怀里，眼泪渐渐止住了。他抬手擦了擦眼角，望着照片上的三人，忽然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青禾姐，晓澜哥，念念，再见啦。下次来，我给你们带念念最爱的糖果，带青禾姐喜欢的白菊。”

陆星驰轻轻拍着他的背，眼底满是温柔。夕阳最后的余晖落在墓碑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仿佛在回应他们的话语。

顾辞站起身，拉着陆星驰的手，慢慢转身离开。晚风掀起他们的衣角，口袋里的银书签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逝者的祝福与告别。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那些深埋的悲痛与执念，在真相大白的这一刻，终于化作了前行的力量。

周一清晨的阳光刚爬过教学楼顶，顾辞就被陆星驰的早餐盒砸醒了桌肚。“祖宗，再睡就该被老班罚站走廊了——顺便，你嘴角的伤要是被问起，记得编个‘走路撞电线杆’的理由，别说是揍人渣揍的。”

顾辞揉着眼睛坐直，瞥见早餐盒里的三明治，没好气道：“陆星驰，你故意的？明知道我不吃生菜。”说着就伸手去挑，指尖却被陆星驰一把按住。“挑了就没营养了，”某人挑眉，毒舌技能全开，“你上周哭到脱水，现在弱得跟纸糊的一样，再挑食下次遇到事只能躲我身后喊‘星驰救我’。”

“谁要你救？”顾辞脸一红，低头狠狠咬了一大口，却没注意到陆星驰偷偷把自己三明治里的生菜都挑了出来，又把火腿片塞到他盒里。

早读课刚过半，前排女生忽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顾辞抬头，看见班长林晓雨正攥着手机发抖，屏幕上是条不堪入目的骚扰信息。“是隔壁班的张磊，”女生哽咽着，“他缠了我半个月了，我不敢告诉老师……”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陆星驰放下笔，眼神冷了几分。顾辞想起苏青禾当年的遭遇，心口一紧，直接起身：“走，找他去。”

陆星驰挑眉跟上，临走前还冲林晓雨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两人堵到张磊时，那家伙正躲在楼梯间玩手机，看到顾辞和陆星驰，还一脸嚣张：“你们想干嘛？多管闲事？”

“把骚扰信息删了，给林晓雨道歉。”顾辞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张磊嗤笑一声，刚想反驳，就被陆星驰一把按在墙上。“听不懂人话？”陆星驰眼底没了平日的戏谑，“要么自己删，要么我帮你删——顺便让你体验下，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作势要拍张磊的窘态，张磊顿时慌了：“别别别！我删我删！”手忙脚乱地删掉信息，又对着赶来的林晓雨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解决完这事，回教室的路上，顾辞忽然说：“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能让女生一个人扛着。”陆星驰侧头看他，阳光落在他带伤的嘴角，竟透着一股柔软的坚定。“行啊，”陆星驰笑了笑，伸手揉乱他的头发，“那以后你负责讲道理，我负责揍人——不过下次动手前，记得先报警，别再跟上次一样，把自己也搭进去。”

顾辞拍开他的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早读课的铃声再次响起，两人并肩走进教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映得课本上的字迹都暖了几分。那些沉重的过往并未消失，却化作了保护他人的勇气，而他们的校园生活，也在毒舌互怼与彼此守护中，渐渐回归了该有的轻松与温暖。

校运会的广播声穿透操场喧嚣，顾辞盯着报名册上“男子4×100米接力”的名字，脸黑得像锅底：“陆星驰，谁允许你替我报名的？”

“当然是为了让你活动活动筋骨，”陆星驰倚着栏杆笑，指尖夹着接力棒转得飞快，“总不能让你天天闷在教室里，把嘴角的伤都闷成疤痕疙瘩。”他瞥了眼旁边的林晓雨，补充道，“而且晓雨说缺个第四棒，你速度不慢，刚好凑数。”

顾辞刚想反驳，就被林晓雨的星星眼堵住：“顾辞同学，就当帮个忙嘛！我们班前三棒都练了好久，就差你这个‘压轴’了！”

拗不过两人，顾辞只能不情不愿地加入训练。可他和另外两名同学配合得频频出错，要么接棒时手忙脚乱，要么跑起来节奏脱节。陆星驰看得直皱眉，干脆拽着顾辞到跑道旁单练：“接棒时手腕放松，我喊‘走’你就起跑，别跟个木桩似的杵着。”

“谁杵着了？”顾辞不服气，却还是照做。陆星驰的掌心带着温度，接力棒递过来时稳得很，顾辞下意识接住，脚下瞬间提速，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不错，”陆星驰追上他，语气带着笑意，“看来不是不会，是故意跟我作对。”

“少自作多情。”顾辞脸微红，却悄悄记下了接棒的节奏。接下来的训练里，两人配合越来越默契，陆星驰跑第三棒，总能精准地把接力棒交到顾辞手里，而顾辞的冲刺速度更是惊艳全场，连体育老师都忍不住称赞。

比赛当天，操场上人声鼎沸。前三棒跑得有惊无险，到陆星驰接棒时，他们班还落后隔壁班半个身位。顾辞站在第四棒的位置，手心微微出汗，却看到陆星驰冲他咧嘴一笑，脚下骤然加速——他居然硬生生超了过去，在欢呼声中把接力棒稳稳递到顾辞手里！

“跑！”陆星驰的声音带着力量。顾辞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耳边是同学的呐喊声，眼前只有终点线。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些压抑的情绪化作了奔跑的动力，最终以一个身位的优势冲过终点，拿下了冠军！

冲线的瞬间，陆星驰直接冲过来抱住他，笑得像个傻子：“顾辞，牛逼！”顾辞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却没推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林晓雨和另外两名队友也跑过来，四人击掌欢呼，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满是畅快。

颁奖台上，顾辞接过奖牌，忽然转头对陆星驰说：“下次再替我报名，至少提前跟我商量。”陆星驰挑眉：“商量你会同意？”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下次可以带你练长跑，看看你能不能坚持下来。”

“谁怕谁？”顾辞怼回去，眼底却闪着笑意。阳光洒在四人身上，奖牌的光泽与少年们的笑容交相辉映。那些沉重的过往被藏在了心底，化作了彼此守护的力量，而这个由毒舌互怼、默契配合组成的小团体，正在校园的阳光下，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温暖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