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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1页）

游郭之战，比预想的……要“华丽”许多。

按照萩的情报，我提前数日潜入吉原外围，暗中观察。亲眼确认了宇髄天元那夸张的伪装，不得不说，相当醒目，以及他如何将炭治郎三人“塞”进游廓。也目睹了伊黑小芭内如同阴影般悄无声息地汇入，与宇髄完成了第一次隐秘的接头——比预想中顺利，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战斗爆发时，我并未第一时间介入。而是如同蛰伏的火焰，潜伏在战场外围的制高点，手中日轮刀微微出鞘，炎之呼吸在体内无声流转。我需要确认，情报是否准确，两位柱能否理解并执行那“同时斩首”的关键战术。

我看到堕姬的绸带狂舞，撕裂屋宇；看到妓夫太郎那扭曲的血镰与毒雾；也看到宇髄那华丽到有些炫目的爆炸攻势，以及伊黑如毒蛇般精准阴冷的突袭。炭治郎三人在其中穿插、辅助、成长，惊险连连，却又一次次化险为夷。

最关键的时刻来临。当宇髄与伊黑分别缠住堕姬与妓夫太郎，战局陷入最激烈的焦灼时，我动了。没有使用声势浩大的型，仅仅是“壹之型·不知火”的极致加速，如同一道撕裂夜幕的流火，瞬间切入宇髄与妓夫太郎之间，格开了那差点擦过宇髄肋下的致命血镰突刺。

“炼狱？！”宇髄在爆炸的火光中惊呼，但手上华丽的攻击节奏丝毫未乱。

“按计划！”我低喝一声，旋身斩断数条袭向伊黑后背的绸带，火焰掠过，绸带化为灰烬。“同时！”

我的介入只有短短几个呼吸，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在最紧绷的弦上，提供那一丝稳定的支撑，确保“同时斩首”的时机不被意外打乱。就像萩所说的，他们的战力足够，需要的是精确的协同和一点点……运气之外的保障。

当我看到宇髄的双刀与伊黑的蛇刃，在日轮刀光与爆炸烟尘中，几乎不分先后地划过堕姬与妓夫太郎的脖颈时，我知道，任务完成了。在情报的支持下，在两位柱的奋战下，也在那一点点及时的“保险”下。

我没有停留。正如我对她的承诺，确认斩首完成，鬼躯开始崩坏，宇髄虽然浑身挂彩，尤其是左臂有几道深可见骨的割伤，血流如注，但幸运的是，筋骨未断！，伊黑也消耗巨大但无致命伤，炭治郎三人虽然狼狈却都活着——我便立刻收刀，转身，如同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

我的任务，是确保“未来”的惨剧不再重演。亲眼看到他们“会和”，亲眼确认战术执行，亲眼目睹胜利，这就够了。

——

回程的路上，脚步比去时轻快了不少。左肩在格挡血镰时被震得有些发麻，但无大碍。更重要的是，心中那块关于游郭的沉重石头，随着朝阳的升起而消散。宇髄的手臂保住了，伊黑无恙，炭治郎他们平安，最重要的——萩的情报，再次被证明是精准且可以依赖的，而我的“保险”策略，似乎也起到了作用。

我没有直接回她的住处，而是先回了趟总部汇报情况，省略了情报具体来源，只说是综合侦察与分析所得，处理了肩伤，换下沾满硝烟和淡淡脂粉气的羽织。然后，我才带着一种难得的、混合着任务成功的轻松与即将见到她的期待，走向那条熟悉的街道。

远远地，我就看到她的身影在门口张望。看到我时，她眼睛一亮，几乎是跑着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直到确认我全须全尾，只有肩膀多了一圈绷带，才长长松了口气，眼圈却有点红。

“欢迎回来……”她的声音有点哑。

“呜姆！我回来了！”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洪亮，“任务完成！宇髓和伊黑顺利会和，上弦之六确认讨伐！无人阵亡，宇髓的左臂也保住了！”

她听着，眼泪终于掉下来，却是笑着的。用力点了点头。

我以为这就够了。一次成功的任务，一次平安的归来，以及她安心的笑容。

但我显然低估了某些人的“华丽”作风。

——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和她正在院子里给紫阳花搭防风的架子。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极其夸张、中气十足的喊声：

“喂——！炼狱！还有那位提供绝赞情报的小姐！华丽的祭典之神——宇髄天元，前来道谢了！！！”

我和萩同时停下动作，愕然转头。

只见门口，音柱宇髄天元，穿着一身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缀满闪亮宝石和金银丝线的夸张便服，比起他平时的忍者装扮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一座移动的宝山，阳光照在他身上简直能闪瞎人眼。这还不算，他左右手各提着好几个巨大而华丽的礼盒，脖子上甚至还挂了一串……看起来像是京都名产八桥饼的盒子？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完全无视我和萩呆滞的表情，将礼物“砰”、“砰”地放在廊下。然后，他单手叉腰，受伤的左臂被华丽地包扎着，吊在胸前，反而更像某种装饰，用那双炯炯有神的异色瞳看着萩，咧嘴露出闪亮的笑容：

“哟！你就是炼狱藏起来的‘秘密武器’吧！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搞来那些华丽的情报，但托你的福，本祭典之神的左臂得以保全，华丽的战斗也得以顺利完成！感激不尽！”

他指了指地上那堆礼盒：“这是谢礼！虽然比不上你情报的价值，但都是京都和江户最华丽的点心与饰品！请务必收下！”

她已经完全石化，张着嘴，看看那堆闪亮的礼物，又看看宇髄，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我也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看着宇髄这身行头和这堆礼物，再想想游廓那晚他浴血奋战、咬牙切齿的样子，强烈的反差让我忍不住，非常不符合“炎柱”沉稳形象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肩膀都在抖，牵扯到伤口也顾不上，“宇髓！你这家伙！道谢的方式也太‘华丽’了吧！”

宇髄毫不介意我的大笑，反而挺起胸膛：“当然！感谢也要最华丽的才行！这可是祭典之神的原则！”他又看向萩，眨了眨眼，“而且，能让炼狱这家伙紧张兮兮亲自跑来当‘保险’的人，值得最华丽的待遇！”

她的脸“唰”地红了，低下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大概是在吐槽这位音柱大人的观察力和表达方式。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最后一点关于游郭的紧绷感也彻底消散了。阳光很好，紫阳花在微风里摇晃，同僚虽然夸张但充满活力的道谢，还有身边她羞窘却掩不住放松的侧脸。

嗯，看来完美避免了断臂的宇髄，不仅战斗力依旧，连带着他这份过于“华丽”的活力，也一点没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