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点残缺,要不要干脆一死了之;”伊斯特平淡地回答,“以及我的衣服呢。”
“前者建议你不要,因为我要问问题。后者的话,我找医生的时候顺便找人换的。”
“快点问。”她裹在真正的被子里,明明刚醒又昏昏欲睡了。
“你哪来那种武力?不是我看不起贵族少爷小姐们,”语气分明就是看不起的样子,“但是常理来说你应该躺在地上的尸体堆里吧。”
“关你什么事?路边一条狗教我的不行啊。”
“确实,我也不是特别关心,纯粹为了礼貌问的。”
哪个世界的礼貌都不长这样吧。
捷柯没有在床边的椅子落座,而是居高临下地站着,他凑近的时候,压根没掩盖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你知道这群人的底细吗?你见过他们?”
“不知道,没见过。”
回应她的是轻轻的一声笑。
“……可能是手下刑讯过的人多了,别人跟我说谎的时候,我通常能一眼看出来。再说了,我检查过那人的伤势,最后一剑是在他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后砍上去的——你很清楚他们会做什么,你在阻止他服毒。”
“哇你把主观判断放在客观证据前面吗,好独断专行。”
“不要装傻。”
“?我哪里表现的很傻吗。”伊斯特平淡的表情里混入了几分戾气,“我最讨厌别人对我用祈使句。谁也不欠谁的了,不满意我的回答就把我拖下去用刑,少对我指指点点。”
捷柯举起双手,无奈地后退半步,表示让步。
“我不对盟友用那个,”他把指尖插进有些凌乱的黑色短发里,向后胡乱一捋,“冒犯你了的话很抱歉。你有什么秘密是你的事,从我的角度看,你有脑子,有手段,性格上招人喜欢,最重要的是……”
他在椅子上坐下了,“很明显你对影耀会有所了解。既然都处于它的对立阵营了,我们合作如何?”
?
伊斯特一脸真心实意的迷茫。
“影耀会是什么?”
*
简单来说,就是共。济。会、刺客组织和邪教的杂交体。
伊斯特听了五分钟之后,大概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是说这个组织又有位高权重的成员,又有混进人群里找不到的普通人;又在大事上暗中推动潮流,又用暴力手段达成目标;又以共同利益和互相帮助缔结盟约,又主张非主流精神信仰吗?”
她概括了一遍,真诚地发问:“你去看过脑子吗?这是癔症吧。”
捷柯看上去有半秒想动手,然后忍住了。
“都是经过调查和证据支撑的结论。”他冷冷地回道。
“你形容的特征都是彼此矛盾的啊。”伊斯特一边说,一边光明正大地打量了男人几眼,试图判断他有没有精神分裂,“而且堪称泾渭分明的两派了,有了其中一派,除非它的领导人脑子出问题了,否则没必要发展另一派啊。”
捷柯揉了揉太阳穴:“这就是问题所在。根据记载,以前的影耀会是没有精神信仰的,也不会直接造成恐怖袭击,更不屑于吸纳非特权阶级为成员。大概在几年之前有这个苗头,然后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换领导层了吗?她以前的公司就是,换了个领导执行方略完全两个极端。
“时代在发展,我们真是赶上好时候了啊。”
伊斯特平平地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