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都给气笑了。
说了这么久,其实就是为了钱而已,还打着来给妻子求情的幌子,别恶心人了。
简从军说什么也不肯走,一直待在店里,几个员工跟他面面相觑,他脸皮厚,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刘萱忍不住对沈君禾道:“想个办法让他走吧,不然用餐高峰期过了,今天的损失可就大了。”
沈君禾却不在意,“让他待着,一天的损失,我还承受得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简从军还真就呆了一天,直到下午简言之过来,他一看到简从军,柔和的脸立刻紧绷起来:“你来这儿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我来我儿子的店里不行吗?”简从军还很嚣张。
简言之面无表情道:“这不是我的店,这是君禾的。”
简从军:“你们是夫妻,她的不就是你的,分那么清干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把你继母放出来?”
“我没那个能力,那是公安局的事。”
简言之拉着沈君禾,让刘萱锁门,他们就要离开,简从军急了:“我是你爹,简言之,你这个不孝子,你连爹都不要了,别忘了是谁给了你生命。”
来往的人被简从军的声音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看热闹。
简言之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一丝笑意,“是,你是我爹,所以你纵容继母,几次三番害我妻子,连她怀孕都不放过,哦,我昨天还忘了跟公安同志说说你的事,不如现在去,爸?”
简从军吓了一大跳:“你,你敢,你继母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被冤枉我。”
“但是爸今天说了,让我撤销控告,要不就拿钱给你。”沈君禾装作不解地说道,“爸这又是什么意思?”
路人们指指点点。
简从军虽然脸皮厚,也禁不住这样磨,臊的满脸通红:“你胡说,你听错了,我没说,我根本没说。”
一边说,一边缩着脖子跑掉了。
这次之后,不知道是简从军想通了还是怎么,再也没有出现在沈君禾面前。
没有了两人时不时的来捣乱,日子平静了许多。
沈君禾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现在低头不但看不到脚,连弯腰洗头都很困难了。
简言之便接手了这件事,替她洗头擦头发。
沈君禾的脚肿了起来,晚上还会抽筋,简言之不厌其烦地给她揉捏安抚,晚上沈君禾一醒来,他立刻也跟着醒来。
如是过了三个多月,沈君禾的预产期逐渐临近。
她现在已经不去店里,饭馆里的事全都交给了刘萱打理,但是她一个人在家又闲不住,时常想往外跑。
简言之便放弃了复习,一心陪她。
沈君禾又赶他去看书,“你看你的,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你无聊,我陪你说说话。”简言之好脾气地说道。
沈君禾摆摆手,扶着肚子吃力地站起来,简言之立刻上前:“怎么,要去上厕所吗?”、
“嗯,我自己去就行,你别跟过来。”沈君禾挥手。
她一步步,走的很慢,简言之看她进了厕所才重新坐下看书,心里却一直挂念着沈君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厕所的门始终没打开,就在简言之忍不住想去敲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言之,我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