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酒店对客人还真是好,连礼品都精挑细选的。会不会送不完?我看还剩那么多,你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分一分?”
“怎么可能?这不是剩的,活动昨天才开始,要搞一个月,肯定送得完的。”
打包结束,杜华年连声道谢。转头去前台开了一间房。
房间里,曾倩问,“你觉得他们在这间酒店开房?”
杜华年倒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嗯?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曾倩坐在她旁边,“你怎么确定是这家酒店?”
“近咯,他们俩是走路进学校的。你从大门出来,五分钟到十分钟路程里,最好的酒店就这家。还有,学中文的呢,观察力也很重要,不然写不出好东西。”
曾倩不明所以。
“你看监控的时候,没有看见冷飞雪手里提着礼品袋吗?和这里前台的一模一样。”
曾倩一下子通顺了,“所以你点这么多菜,是为了打包的时候有时间跟服务员打探消息?”
“嗯。还要保证多几个服务员一起出现,总有一个口风不严的。”
“天呐!”曾倩捂住了又要吞鲸的嘴,“你这么能算计人的吗?你的脑子……跟你一比,我好像没有脑子。”
“……”
二人睡了个回笼觉,下午杜华年带曾倩出门买了两身衣服,乔装一番后,晚上七点,她们假装来度假的游人,坐在大堂,观察人来人往。
只等了半个小时,冷飞雪和甘副院长就一前一后走进大堂,进了不同的电梯。杜华年跟着冷飞雪,曾倩跟着甘副院长。
巧了,都在十三楼。
杜华年在楼道尽头给曾倩打电话,曾倩在十二楼下电梯,跑楼梯到十三楼。杜华年开着录像,侧面对着冷飞雪的房门,完整拍下甘副院长敲门进门的过程。
回到房间,曾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虽然我想到了,但亲眼看见……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太刺激了?还是太黑暗了?”杜华年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她仰头咚咚咚连灌好几口,“我不明白,她既然和副院长是这种关系,为什么还要诬陷人家抄袭她?”
“我推测,她本来是要求一个保研名额,但你们这个副院长呢,他不想答应,于是你这个学姐就想了这么个损招,给他一点压力。”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拿这个……这个不正当关系威胁他?”
“你是个女孩儿,你不知道这做法是鱼死网破大家别活吗?”
曾倩左右转了两圈眼珠子才明白过来,“噢!我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
“但她着实没想到你这一环入戏太深,导致她差点引火烧身。”
“所以他俩就合起伙来诬陷我?”曾倩声音拔高,三观尽毁。
“你不无辜,你多管闲事,后果自负。”杜华年换下度假风吊带花裙,又叫了一次客房服务送晚餐,转头去卸妆。
“我接下来怎么办?拿这个证据去举报他们?”曾倩扒在洗手间门口。
“别老想着举报,拿这些去威胁你那个学姐。”
“威胁……学姐?我去?你呢?”
“我陪你到明早,拍到他们出房间门,剩下的事就是你自己去做了。”杜华年擦干脸走出来,“再教你一件事:大多数时候,证明自己无辜的最好办法,是证明别人有罪。”
曾倩楞楞地走回沙发边坐下,半点她以为的义愤填膺都没有。她本想,抓到害她的人,一定要十倍百倍还回去,可现在……
第二天早上顺利拍到了冷飞雪和甘副院长的出门视频,可她却要求暂时跟杜华年回家去,做好准备再行动,怂包得很。但杜华年什么也没说,带她回去了。
曾倩在家里闷了三天,杜华年都不闻不问,终日陷在沙发里看流水电影。第四天,曾倩终于出发。杜华年和猫猫从沙发后冒出头来,整齐地趴在靠背上,望着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