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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老宅淮市火车（第5页）

林秀云接过红糖，眼眶又红了：“顾团长对你好，妈就放心了。”

炖了一个小时，鸡好了。林秀云盛了一大碗，非要女儿吃。言颜拗不过，吃了个鸡腿，喝了两碗汤。

“妈，爸，这个给你们。”吃完饭，言颜拿出那瓶“美国营养丸”，“这是进口的维生素，一天吃一粒，对身体好。”

“这得多少钱！”言清源拿着瓶子看，“全是洋文。”

“不贵，顾团长给的。”言颜说，“您和妈年纪大了，要补补。”

“你这孩子……”林秀云抹眼泪。

“妈，别哭。”言颜握住母亲的手，“我过两天就去淮市了。您和爸要照顾好自己。这瓶药，一定要按时吃。还有，平时多吃点好的，别舍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林秀云点头。

又说了会儿话，天完全黑了。言清源要送女儿回去，言颜不让：“爸，我自己回去就行，不远。”

“那怎么行，天黑了，不安全。”言清源坚持。

最后还是林秀云说：“让你爸送送吧。送到巷子口，看你进去。”

父女俩走在青石板路上。路灯昏暗，但还能看清路。夏天的夜晚，有蝉鸣，有蛙声，空气里有栀子花的香味。

“颜颜。”言清源忽然开口。

“嗯？”

“顾团长……人怎么样？”言清源问得很小心。

“挺好的。”言颜说，“话不多，但细心。给我留了钱，留了钥匙，还留了纸条交代事情。”

“那就好。”言清源松了口气，“军人嘛，都这样，话少，但实在。你嫁过去，好好过日子。别使小性子，别吵架。有什么事，多写信回来。”

“知道了，爸。”

走到巷子口，言清源停下：“就送到这儿吧。你自己小心。”

“爸，您回去吧。”言颜说。

言清源站着没动。路灯下，他的脸有些模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颜颜，爸对不起你。”

“爸……”

“这门亲事，是爸答应的。爸知道你不愿意，但……但顾家对咱们家有恩。当年你爷爷病重，是顾老爷子出钱出力，才救回来。这份恩情，得还。”言清源声音有些哑，“爸是老师，教学生要知恩图报。可轮到自己的女儿，爸……”

“爸，别说了。”言颜握住父亲的手，“我愿意的。真的。”

言清源看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拍拍她的手：“好，好。你愿意就好。去吧，路上小心。”

言颜转身，走进黑暗的巷子。

她回头，看见父亲还站在路灯下，佝偻着背，像一尊雕塑。

她鼻子一酸，加快脚步。

回到顾家老宅，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她摸出钥匙开门，进屋，点灯。

煤油灯的光昏黄，勉强照亮堂屋。她坐在八仙桌旁，看着跳跃的灯芯，发了会儿呆。

然后，她进入系统空间。

“小七，我要直播。”她说。

【正在连接星际美食网络……】

【连接成功。】

【请设置直播标题。】

言颜想了想，输入：“【古地球深夜食堂】阳春面——最简单的温暖”。

开播，观众陆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