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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的协议星际红烧肉（第9页）

清晨五点，言颜醒了。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有鸟叫声。她起身，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顾屿深已经起了，正在院子里打拳。

是军体拳，动作刚劲有力。出拳，踢腿，转身，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风声。他穿着背心，汗水顺着脖颈流下，后背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

言颜站在门口看。

他打得很专注，没发现她。一套拳打完，他收势，吐出一口长气，这才看见她。

“醒了？”他拿起搭在石榴树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嗯。”言颜点头，“我去做早饭。”

“我去挑水。”顾屿深说。

两人各忙各的。言颜去厨房，生火，熬粥。顾屿深挑着水桶出去，不一会儿挑回两桶水，倒进水缸。

粥熬好了，是小米粥。言颜又从系统空间里“偷渡”出两个鸡蛋——用1星币兑换的，假装是从家里带的。她煎了荷包蛋，又炒了盘咸菜。

早饭很简单，但很香。

两人坐在八仙桌旁吃饭。顾屿深吃很快，但很安静。吃完一碗，言颜给他盛第二碗。

“谢谢。”他说。

“你今天……要回部队？”言颜问。

“嗯，下午的车。”顾屿深说，“你先在这里住两天，等我到淮市安顿好，让小军来接你。”

“好。”

“淮市军区家属院是三间平房，有厨房，有院子。刘政委的爱人张大姐会照应你。”顾屿深说，“你有什么需要，跟她说。”

“知道了。”

吃完饭，顾屿深去收拾行李。言颜洗碗。

洗完碗出来，看见顾屿深已经收拾好了。就是一个帆布包，几件衣服，几本书，一个铁皮水壶。

“我走了。”他说。

“我送你。”言颜说。

“不用，你歇着。”顾屿深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她，“到了淮市，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到团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这是地址和电话。”

言颜接过：“好。”

顾屿深点点头，转身出门。

言颜站在门口，看着他走出院子，背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直到看不见了，她才关上门。

回到堂屋，坐在八仙桌旁。

桌子上还摆着两个空碗，两双筷子。粥已经凉了，凝固了一层米油。

她坐了很久。

然后，她拿起抹布，开始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