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她出现在演武场。
新兵还没到齐,她已经在练枪。一套自创的连击法,十八式,快如闪电。刺、挑、扫、崩,动作干净利落。
有人偷偷围观。
她收势,长枪插进地面,喘着气抬头。太阳刚出,光打在脸上。
“从今天起,我每天早上练一遍。”她对着空气说,“谁想活命,就跟上来。”
话音落,第一个身影跑了过来。
是昨天那个被震飞铁枪的老兵。他喘着气站定,拿起木枪,笨拙地模仿她的动作。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不到一炷香时间,五十多人围成一圈,跟着她一招一式地练。
她没笑,也没夸,只说:“错了就重来。我不想战场上看到你们倒下。”
中午,奏章回来了。
批了。
弓弩、箭矢、铠甲三日内送达。另附李渊亲笔批语:“准协防调度,临机决断。”
她看完,把纸折好放进抽屉。
马三宝问:“下一步?”
“练兵继续。”她说,“另外,派三十组斥候沿汾水布哨,发现敌踪立即传讯。井陉那边,保持联络。”
何潘仁坐在角落磨锤子。“公主,你说萧彻会不会改道?”
“他会。”她说,“所以他一定会试探我们的反应速度。”
“那我们就快过他。”
晚上,她再次召集核心人员。
“我决定成立三个营。”她说,“前锋营由何潘仁统领,主攻;中军营由马三宝管后勤,调度粮草;游击营负责侦查与骚扰,人选待定。”
马三宝问:“有没有名字?”
她想了想。“前锋叫‘破阵’,中军叫‘固本’,游击……叫‘惊雷’。”
何潘仁哈哈大笑。“这名字够劲!”
散会后,她独自在沙盘前站了很久。
手指划过井陉道的位置,又移到太原方向。最终,停在长安北郊的一片空地上。
那里将是娘子军的第一个正式营地。
她拿起小旗,插了下去。
旗子立稳时,外面传来马蹄声。
一骑飞驰而来,滚鞍下马,声音嘶哑:“公主!井陉急报——敌前锋已现踪迹,距陉口不足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