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功夫?”他轻轻的问道,“你是个什么鬼?”
鹿离对上他乌黑明亮的星眸,胸口处郁结百转,疼痛汹涌而至,刚要开口,眼前一黑,竟又昏了过去。
“啧!”赤土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道:“大人,您这脸生的太过英俊,宛如照妖镜,真的是立竿见影!”
那人微一沉吟,仍是面无表情,勒马转身,缓缓的道:“赤土,回去之后,自领五十军棍。另外,把她也带回去!”说完,双腿微动,策马绝尘而去。
余下的几人哈哈大笑,起身追随而去。唯有赤土,瞠目结舌直呼倒霉,不情愿的将鹿离往马背上一扔,翻身上马,皮鞭甩了几甩,紧随其后飞驰离去。
“你是个什么鬼?”鹤风坐在鹿离对面,严肃的问道,话音未落,却又笑得张牙舞爪,两腿乱蹬两手在空中乱抓一气,抓狂了好一阵子。
鹿离没搭理他,四下看了看这营帐,毛皮毯丝绸面,帐顶举架颇高,倒也真的是豪华舒适。
鹤风这小子长的眉清目秀,穿着一件灰蓝色紧袖束身长裤,显得身形修长,这衣服好似电脑游戏中的古时战衣,款式也很漂亮。
“那啥,”他笑过之后,又严肃的问了一遍:“你是个什么鬼?”好像在模仿他那主子,接着又笑抽了过去。
“你丫上辈子面瘫死的吧?”鹿离心里暗骂一声,这小子长的人模狗样的,却像个神经病一样,好容易等他笑完了,鹿离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鹤风眯着眼睛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里是若鹤军营地,这个营帐是我和赤土两个人的。你呢?你不是我麒族人吗?你是哪个部族的?”
麒族?若鹤军?难道,这里是????玄古吗?
鹿离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你是说麒族?”
鹤风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怕了吧?痛快儿的交代了吧!是不是隐探?是谁派你来的?”
“隐探?”隐探又是什么东西!鹿离血直往头灵盖上顶,“你们族主是叫引该吗?”
“当然!引该族主成名远播,有谁不知道!”鹤风又是一脸得意。
鹿离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她指着鹤风半天说不出话来,把他也整得很懵圈,瞪着眼睛诧异的看着她。
“你是说,现在是玄古时代对吗?你确定你们不是在拍电影?”鹿离深吸了口气,声音都变了调。
鹤风瞪着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玄古?什么电影?什么意思?暗语吗?”
鹿离摆了摆手,已经没有精力再搭理他,这是什么情况?万年之前?玄古时代?她的脑子迅速的转了起来,引该还在位,也就是现在是玄古之王崛起之前!若鹤军?!对!若鹤军,神书上曾有过门一段记载:若鹤大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其上将为绝世英材,盖世英雄,风姿卓绝,无人能及。却在光王即位之时突然卸甲归隐,从此不知所踪。
也就是说,她现在身在万年之前的玄古!她从地宫直接到了玄古?难道她真的是这玄古时代的人,她本就属于这时代?!那陆小金和五子呢?他们是否也到这里来了?
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已经醉了,这应该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在做梦!
营帐门帘一掀,赤土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见了鹿离便一皱眉头:“她怎么还在这里?快赶她走,看她那脸我晚上得吓尿了!”
鹿离仍如坠云端,听到赤土这么一说,便顺手拿起桌上的铜碗一照,猛地又吓了一跳。脸上那原本的血色脉络的确是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颊之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层层叠叠,纵横交错,倒真的是像一整张蛛网贴在脸上。吓人是吓人了些,但说实话,比她以前的模样强多了!
她看了看,对着那铜碗中的自己笑了一笑。
转头一看,鹤风赤土两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你看看自己这副样子还能笑的出来?”鹤风咧着嘴问,那表情就像是吃到了酸杏似的。
赤土也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是不是隐探?是不是真要对你用刑才肯说?”
鹿离把心一横,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先找个地方混着再做打算好了。
她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鹤风旁边,看着他们俩,严肃的说道:“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我不是什么隐探也不是你们麒族之人,或者说我压根就不是你们这个时代中的人,但也不一定。我不知我是怎么来的,也不知该怎么回去!所以,我也不走了,就在你们这儿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