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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第3页）

她给了顾承烨一个台阶，也避免了自己陷入争风吃醋的窘境。

顾承烨皱眉，但林晚已经转身走向休息区。他只好对苏晴说：“就一支舞。”

看着顾承烨和苏晴步入舞池，林晚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端了一杯果汁慢慢喝着。她的表情很平静，但内心却在分析刚才顾承烨的言行。

他在向她解释，在维护她，甚至送她礼物。这些行为已经超出了对一个替身情人的范畴。

情感波动值一定在上升。

【实时监测：目标情感波动值+20（保护欲占有欲愧疚）。当前累计波动值：+35。】

果然。

林晚看向舞池中的顾承烨和苏晴。苏晴靠得很近，几乎贴在顾承烨身上，仰头说着什么。顾承烨的表情很淡，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

忽然，苏晴脚下一滑，整个人向顾承烨倒去。顾承烨下意识扶住她，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极为亲密。

周围的视线顿时集中过去，又若有若无地瞟向林晚。

林晚放下杯子，起身走向露台。她需要透透气。

露台上夜风微凉，吹散了宴会厅里的闷热。林晚靠在栏杆上，看着城市的夜景，心中一片清明。

她知道顾承烨在改变。虽然很慢，虽然还在挣扎，但他的确在尝试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而她，就是那根牵引他的线。

身后传来脚步声。

林晚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顾承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里面有点闷。”林晚说。

顾承烨走到她身边，也靠在栏杆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苏晴刚才扭了一下脚，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去了。”顾承烨说。

“她没事吧？”林晚问。

“没什么大碍。”顾承烨侧头看她，“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林晚也看向他。

“生气我和她跳舞，还扶了她。”顾承烨说。

林晚笑了：“顾先生，我们的合约里，并没有排他性条款。你有自由和任何人跳舞，甚至发展其他关系。我只是你的合约情人，没有资格生气。”

她说得很理智，很清醒。

顾承烨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你就这么不在乎？”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

“我在乎的是合约的履行。”林晚平静地说，“至于顾先生的私人感情，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好，很好。”顾承烨点头，眼神冷了下来，“林晚，你总是能这样冷静地划清界限。”

“这是我的职业素养。”林晚说。

“职业素养？”顾承烨冷笑，“对，你只是把这份关系当成工作。那你告诉我，心理咨询师会和患者跳舞吗？会接受患者的贵重礼物吗？”

林晚愣住了。

顾承烨上前一步，逼近她：“林晚，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在做交易，可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试图走进我的心里。你教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真实，你让我面对清月的死亡，你让我看到自己的问题。现在，你又告诉我，这只是一份工作？”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眼中翻涌着激烈的情绪。

“顾先生……”

“别叫我顾先生！”顾承烨打断她，“既然你觉得这是工作，那好，我现在以雇主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你对雇主应该是什么态度？”

林晚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在愤怒什么。

他在愤怒她的抽离，愤怒她的理性，愤怒她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而他却在她的引导下，一步步暴露自己的脆弱。

“顾承烨，”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会为你吃醋、会纠缠你的情人，那你找错人了。我可以扮演那样的角色，但你知道那是假的。而我，不想再对你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