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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的抉择（第3页）

监测仪上的数据开始变化——心率变得更平稳，血压微微上升，脑电波出现活跃的α波。

有效。

林晚继续，但同时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意识中构建一道“防火墙”。她要保护顾承烨的意识核心，不让系统的“情感烙印”过度渗透。

这是危险的操作，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一旦被系统发现她在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必须这么做。

她不能看着他成为系统的养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晚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同时维持催眠引导和意识防火墙，对她的精神力消耗极大。

但她坚持着。

直到——

顾承烨的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

林晚屏住呼吸。

颤动持续了几秒，然后，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模糊，失焦，但确实睁开了。

“……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林晚的眼泪瞬间涌出。

“是我。”她握紧他的手，“别说话，你受伤了，在医院。很安全。”

顾承烨的眼睛慢慢聚焦，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很迷茫，像刚从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你……”他艰难地开口，“哭了？”

林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泪水。她胡乱擦了一把：“没有。你看错了。”

顾承烨的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弯了弯。

那是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却让林晚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丑。”他说。

林晚又哭又笑：“你才丑。裹得像木乃伊。”

顾承烨闭上眼睛，又睁开，像是确认这不是梦。

“我……怎么了？”

“车祸。有人想杀你。”林晚简短地说，“但你命大，活下来了。现在需要休息，少说话。”

顾承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一直在这里？”

“嗯。”

“……多久？”

“一天一夜。”林晚说，“顺便帮你处理了一堆烂摊子。顾先生，你欠我很多加班费。”

顾承烨又笑了，这次明显了一点。

“好。”他说，“以后……我的都是你的。”

这话说得很轻，但分量很重。

林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警告：情感烙印同步率急剧上升。当前：78%……79%……80%！强制任务完成。奖励发放。】

【检测到异常：同步率提升过程中，检测到未知意识屏障。分析中……】

林晚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