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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72小时（第5页）

她太安静了，眼神飘忽，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决定。几次他说话，她都没听见。

“林晚，”他放下筷子，“发生什么事了？”

林晚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有点累。”

“周侦探下午来，说了什么？”顾承烨追问，“是不是苏家又有什么动作？”

“不是苏家。”林晚摇头，“是一些……私事。”

“关于你的？”

林晚沉默。

顾承烨握住她的手：“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林晚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脏像被刀割。

她多想告诉他一切。

但不行。系统在监控，一旦她泄露核心机密，可能立刻就会被强制剥离，甚至当场抹杀。

她不能冒这个险——至少在准备好之前不能。

“顾承烨，”她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你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可能……没有那么好。”林晚说，“我可能隐瞒了很多事，可能有自己的目的，可能……连身份都是假的。”

顾承烨静静看着她。

然后他说：“林晚，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吗？”

林晚摇头。

“我说：‘你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顾承烨微笑，“那时我以为，你只是个替身，一个交易对象。但我错了。”

他握紧她的手：“我认识的林晚，是在我崩溃时冷静分析的人，是在我被仇恨淹没时拉我一把的人，是在所有人都觉得我该放弃时坚持追查真相的人。这些，是伪装不来的。”

“至于你的过去，你的身份——”他顿了顿，“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会因为我受伤而哭，会因为我醒来而笑，会为了我和整个世界对抗的人。”

林晚的眼泪掉下来。

“即使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她哽咽着问。

“感情是真的。”顾承烨说，眼神坚定，“林晚，我这辈子被骗过很多次。商场的尔虞我诈，朋友的背叛，甚至最爱的人的隐瞒。但我学会了一件事：有些东西，骗不了人。”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的感受，骗不了人。”

林晚泣不成声。

计划第三步，彻底失败。

她不但没降低同步率，反而让连接更深了。

【情感同步率：90。2%（回升）。深层连接强度：极高。】

系统提示音响起，像嘲讽。

但这一次，林晚没有焦虑。

她擦干眼泪，看着顾承烨，忽然做出了决定。

她不降同步率了。

她要把同步率推到最高，推到系统要求的95%，甚至更高。

然后，在剥离的那一刻，她要利用那个巅峰的连接，把一些东西——一些真相的碎片，一些警告，一些保护——植入顾承烨的意识深处。

就像沈清玥对她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