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去的门?你……找过了?”阮顺平最开始的计划也是找门出去。
那个时候他还没遇到怪物,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心里刻意去屏蔽这个疑问,只是想找到出去的门就好了。
当他在一个个巨大的垃圾堆里绕来绕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的墙壁时,心里的恐慌到达巅峰。
他还尝试过,往垃圾堆上面爬,看些垃圾像是流体,他踩上去只会往下降,根本爬不上去。
那种古怪的脚感,让他再也不敢尝试。
接着遇到的那只怪物,更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直到现在他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可清晰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梦,他真的进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里。
接着当阮安告诉他,这地方还有一只鬼时,他其实接受良好,他的心脏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已经受到过太多的冲击,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麻木了。
而且一开始他就以为阮安是鬼。
“对了,你后脑勺不疼吗?你的血流到脖子了。”
阮安把另一只手里的耳朵递到他面前。
“这个东西就是从你后脑勺上拔出来的,要跟它打声招呼吗?”
一只巨大的耳朵被递到阮顺平面前,怼的很近,近到能够看到端口流出来的血,还有耳朵里的血管。
阮安如愿以偿的看见男人的脸色骤然变得更苍白。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举着的手很酸,好不好?
男人的手后知后觉的摸到自己的后脑勺上,拿下来一看全是血。
他经此一遭才隐约想起自己为什么醒过来。
是那阵剧烈的疼痛。
“快点。”阮安拉勾的手在男人眼前晃一晃。“对你也没坏处好吧,救你一条命,只让你把我带回村里,对你已经很划算了。”
这就像爷爷说的那个……一滴水的恩,要回报一水缸的水什么的差不多吧。
但是这种条件,相当于给他一水缸的恩,只要他一滴水的回报。
多划得来啊。
阮顺平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小孩除了是个活人之外,其余都不正常。
原本平和且带着怜悯的眼里慢慢爬上了些恐惧。
最终,他慢慢抬起手和阮安拉了勾。
“好。”
拉完勾后,阮安转身就走,丢下一句:
“跟上。”
她还要去刨垃圾山呢,这人也可以是个帮手,靠自己一个人有些太慢了。
阮顺平慢慢爬起来跟在小孩身后,他从自己身上找了点纸巾,把自己的伤口堵上,把脚上鞋带抽出来一根绕到脑袋上绑紧。
现在这个情况顾不上伤口感染,希望能快点出去,去诊所里处理。
至于怎么回村子里,阮顺平其实还是有些头疼。
离开村子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块地方都已经林地,别说能不能找到进村的那条路,怕是村子都不见了吧?
唉,这事又不能问爸妈,要是两人知道了,肯定不同意他回去。
看来只能自己查了。
唉,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