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佐野葵,今年五岁,小手攥着书包带的时候,指尖还能摸到布料下自己那颗装着大人灵魂的心脏——明明脑子里还转着“偷跑会不会被真一郎骂”的顾虑,嘴上却已经踮着脚,跟八岁的万次郎咬耳朵,声音软乎乎的,满是小孩的雀跃。
“哥哥,家里没人!艾玛姐姐去买草莓了,真一郎哥哥的摩托车没在楼下!”我拉着万次郎的衣角,把他拽到玄关柜前,踮脚够最上层的钥匙,够了半天没够着,还是万次郎伸手帮我拿下来,指尖还刮了下我的鼻尖:“小矮子,急什么?”
我没反驳,赶紧把书包最里面的黑卡掏出来——那是系统之前发的,说能刷任何东西,我盯着卡面的反光看了两秒,又郑重地塞给万次郎,小手还按了按他的口袋,特意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这卡要保密哦,不能让真一郎哥哥知道,不然以后就不能买铜锣烧了!”
万次郎点点头,把卡揣好,拉着我的手轻轻带上门。我们俩踩着小皮鞋,沿着石板路往电车站走,风一吹,我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晃来晃去,万次郎还帮我把吹乱的刘海拨回去,活像个靠谱的小大人——其实他也才八岁,只是比我高了一个脑袋而已。
到六本木的时候,太阳正晒得暖融融的。我一眼就瞅见了那家铜锣烧店,拉着万次郎就冲过去,趴在玻璃柜上喊:“老板爷爷,要两个草莓味的!”万次郎掏出黑卡递过去,我趴在旁边,眼睛瞪得圆圆的,心里还在想“这卡要是被真一郎看到,怕是要追问来源”,表面上却装作只关心铜锣烧的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刚拿到热乎乎的铜锣烧,就听见旁边小巷里传来“砰”的一声,还有人骂骂咧咧的。我咬了一口铜锣烧,草莓酱沾在嘴角,拉着万次郎的袖子就往巷口走——大人的灵魂让我下意识想避开麻烦,可小孩的好奇心又忍不住,脚步比脑子还快。
扒着墙缝往里一看,我瞬间皱了眉:四个染着怪色头发的不良,正围着两个男生打,那两个男生头发都长长的,一个高一个矮,已经有点撑不住了,高的哥哥胳膊还被划了道小口子。
“哥哥,他们好多人欺负两个!”我把没吃完的铜锣烧塞给万次郎,撸了撸袖子,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小孩的身高是优势,刚好能躲他们的拳脚,再戳他们的膝盖和胳膊肘,都是之前看Mikey打架记下来的招。
没等万次郎反应过来,我已经冲了进去,“不许欺负人!”不良们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我,嗤笑一声:“哪里来的小屁孩,滚远点!”一个不良伸手就要抓我,我身子一矮,顺着他的腿就钻了过去,抬手就往他膝盖上戳了一下,他“哎哟”一声,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万次郎也反应过来,把铜锣烧往旁边一放,冲进来帮我——他虽然才八岁,却比一般小孩有力气,一把推开一个要踹我的不良。我趁机绕到另一个不良身后,拽着他的裤脚往下一扯,他没站稳,摔在地上,刚好被万次郎按住肩膀,没再起来。
也就半分钟,四个不良就都躺在地上哼哼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那两个哥哥面前,仰着小脸看他们,高的哥哥蹲下来,笑着问:“小朋友,你好厉害啊,你叫什么?”
“我叫佐野葵,今年五岁!”我把万次郎拉过来,又指了指他,“这是我哥哥,佐野万次郎,八岁啦!你们叫什么呀?”
“灰谷兰。”高的哥哥说,旁边矮的哥哥也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声音轻轻的:“灰谷龙胆。”
“灰谷兄弟!”我突然眼睛一亮,拉着万次郎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说,小孩的天真一下子冒了出来,把刚才打架的事都抛到了脑后,“那我叫佐野葵,哥哥叫佐野万次郎,我们岂不是佐野兄妹啦!这好好玩呀!”
灰谷兰和灰谷龙胆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灰谷龙胆还捏了捏我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是呀,佐野兄妹,真厉害。”
万次郎伸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草莓酱,无奈又好笑:“就你觉得好玩,刚才还敢冲那么快。”我吐了吐舌头,接过他手里的铜锣烧,又递了一个给灰谷兰:“兰哥哥,给你吃,甜的!”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铜锣烧的香味,我咬着铜锣烧,看着身边的万次郎,还有新认识的灰谷兄弟,心里偷偷想:虽然是偷跑出来的,但是今天不仅吃到了草莓铜锣烧,还帮了人,又多了两个朋友,还知道了我和哥哥是“佐野兄妹”,真是超开心的一天!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我就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真一郎哥哥肯定早就回来了。
门刚推开一条缝,玄关的灯“啪”地亮了,真一郎穿着常穿的浅灰卫衣,皱着眉站在那里,眼神先落在我手里的草莓气球上,又扫过万次郎拎着的玩偶和弹珠袋,声音比平时沉了不少:“你们俩,今天跑哪儿去了?”
我赶紧把气球往身后藏,小手攥着气球绳,指节都泛了粉,往万次郎身后躲了躲——大人的灵魂让我知道,这次是真的闯祸了,六本木那么远,真一郎肯定担心坏了,小孩的委屈又忍不住冒出来,声音细细的:“真一郎哥哥……”
万次郎把我往身后护了护,主动上前一步,低着头,却没躲闪:“是我带小葵去的,要骂就骂我,别怪小葵。我们去六本木了,想买铜锣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