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装s体有一套哈。”那男人笑眯眯地盯着我,血污糊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然后我又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尿憋醒的。
轻车熟路上个厕所洗把脸,照着镜子抹一把头发,看着自己,我突然非静止。
我昨天好像被人打晕了耶。
大脑一时间像过幻灯片似的,从噩梦到有人拼车到被鬼压身到再次被打晕,最后的记忆是在出租车上啊。
我赶紧后退一步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在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我家吗!
虽然准确来说是我姥家,但是谁给我送会来的,那两男的呢?
“姥!”我喊。
“大外孙子起来了,姥给你下饺子去。”姥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好歹他们没对她做什么。
我换上衣服,问:“昨天我怎么了?”
姥姥端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出来,心疼地看着我,道:“阿弥陀佛,你昨晚摔对门家猪圈里了,幸亏有两个好心小伙给你捞上来了……”
“猪圈?!……”我的咀嚼动作停了一下。
技高人胆大,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唐味面馆他家,好像出事了。”我说。
“你秀莉姨,我好像有几天没看到了。”
“他老公没报j啊?”我继续试探。
“这……你姥我也没理乎啊…”
“没事没事,那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啥前看到她的?”
姥姥使劲回想了一会:“大上周吧…搁卫生所看到过……哎,她老公也挺难啊,忘跟你说了,她老公的大哥家的闺女,从少年宫回来就魔怔了,请大仙来都没用,哎,他两口子还得帮他哥看家看店,自己店里还没雇人……”
我边听边点头边干哕,悬着的心是终于死了。
“姥,以后别去他家了……”我嘴角抽搐。
“还咋去啊,今儿早上被j方封了。”
幸亏是封了,我想着,饭是肯定吃不下去了,不如去看看。
几番推辞后,我出了家门。初秋的北关乡村,爽冷而喧闹,孩童的自行车铃铛泠泠作响,荡起圈圈涟漪,烟气扑到我的脸上,是浓郁的饭菜香,但我此时无法享受。
快走到面馆时,我拐弯没注意,和一个姑娘撞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扶起她。
“没事没事,下回看着点”姑娘扑了扑身上,连连说。
插曲而已,我接着走我的路,突然又窜出一个人,神神叨叨指着我贲儿篓头说:“少年,我看你印堂黑里透红,定有凶兆啊……”
我刚想推辞,瞥见那人眼底的两个对称的痣,心里一震。他是昨晚那个叫米的男孩。
不过为什么整这一出?
我深吸一口气,顺着他话演:“大师,您看我还有救吗?”
“当然是有救滴,”米闭眼像模像样地摸着自己的指肚,“少年你在南方有位贵人啊,只要帮他,这灾必消啊。”
“南方,”我冷哼一声,“你亲爱的爹是南方人啊。”
话落,有人从暗处走出来,是那个男人,戴着圆框黑墨镜,他发尾的红绳在秋风中如同摇曳的火苗。
“何镓乐。”男人笑着说,看着我,“31号元素镓。”
果然是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以满脑子最坏的打算来面对那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