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以为什么大事,裟罗,你怎么还为这亵渎永恒的狂徒辩护呢?”
“如此口出狂言,蛊惑民心,蒙蔽圣听的罪臣,动用点非常的手段有何不可?”
“些许严厉,也是为了维护幕府的威信啊。”
“您管这叫‘维护威信’?一派胡言!”九条裟罗一双金瞳一瞬瞪大,背后六片天狗羽翼张开。
“将军大人明令,公事公办,禁止对任何犯人动用私刑!”
“我等效忠的,是将军大人的‘永恒’!还是您的肆意妄为的‘非常手段’?”
她声调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九条孝行被她这一番指控气的恼羞成怒,他猛的拍桌站起身来:
“九条裟罗!注意你的身份!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永恒,为了九条家,为了幕府的稳定!”
裟罗一步逼近,她眼瞳里的光吓得九条孝行不禁后退。
“我,从始至终,只效忠于将军大人,只听从将军大人的‘永恒’!一切违反将军大人旨意的行为,我定会铲除!”
“此事,我必定会彻查到底!所有证据,我都会交给将军大人!圣驾之下,是非对错,自见分晓!”
“你!你!真是!冥顽不灵,多此一举!”
不顾九条孝行在背后跳脚,她拂袖离去了,白袍上不沾一滴鲜血。
九条裟罗走出天领奉行的大门,大步迈向通往天守阁的百片阶梯。
她要去纠正圣听,为还稻妻一个澄澈清明的永恒。
-昔当蒙蔽事,今有圣路前,煌煌雄关道,只向公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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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锁国令的压抑下,一篇不知名的歌谣,在民间传开了。
-流风凄凄响,琉枫萋萋长。
流风送我归家意,琉枫载我归家乡。
纵有天雷滚滚音,纵有冬雪淅淅落。
不拦春风送诗来,不拦春风送诗来。-
没有人知道作者姓甚名谁。
它没有像《哀锁国》那样控诉锁国令,没有像《杖下言》那样被高声喊出,没有像《泣血问答歌》那样字字悲苦,更没有像《诘问歌》那样有强硬的语气。
这首歌谣,乘着梦的小船,随着风儿晃呀晃,晃入千家万家。
这首歌谣,就像一座高山,活着的亦或是死去的,都在山的那头,看着春天的花。
据说第一个发现它的人,是在一本叫《聆风集》的诗集的夹页里发现的。
它真是神秘啊,和它的作者一样,不知去了何方,又不知去了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