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别这样!”荆桐眼目通红抱头,难以置信刘燕胁迫李初夏做人质。
“为什么?”李初夏愣神嗫嚅。
刘燕下达给予最后的通牒,如当头棒喝击垮年轻队员的信仰,“集齐滔天怨力让饕餮吃下就可以让我的儿子复活。”
“饕餮没有这个能力。”我冷漠戳破殷初弦的诡计。
“不!”刘燕睁大双眼几乎眼球脱出眼眶,扭头质问殷初弦,“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殷初弦笑了,面目扭曲吐出两个残忍的字眼,“你,猜?”
“我们说好的!五条人命换我儿子复活!”刘燕崩溃颤抖,将要调转枪头。趁这一丝间隙被荆桐一脚踹飞手中的枪械。
荆桐果决捡起枪对准刘燕,“师傅……别再执迷不悟了。”
广播声再次响起,饕餮垂死挣扎撞向瀑布,接着悄无声息。天边泛黄,曙光渐生。
刘燕对荆桐露出欣慰的笑,在黎明到来前夕,纵身跳下悬崖。
李初夏趴在悬崖伸手,捞到一把泛起冷意的微风。
“未霜,别恨我。”她的身体随饕餮殒命一同迸散。
什么是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有太多不可磨灭的记忆,正带起一股旋风席卷随她吹向朝阳,迎来新生。
我怅然若失,一切都结束了。那些阴暗的,明媚的,严肃的,都归入寂静,似瀑布生生不息。千百年后再无人能知。
广播恒久播放着那些动物的吼叫,给故事带来一场诙谐。在这些吼叫声中,夜晚噤声的鸟群释放声声悦耳婉歌飞向自由。
“覃老师——!!!喂——你们能看到我们吗!”廖雨薇活泼的声线从瀑布底下升起。
底下聚集了好多人,身着不同制服,一齐抬头望着我们。
恍惚间我看见两个女人笑着闹着,转瞬消失。
再晴小镇的事件告一段落,由于罪魁祸首消亡,再晴小镇百人失踪的惊天大案无人能查出真相。荆桐和李初夏成为了新的特派调查组队长和副队长,继承某人的信仰跻身新的战斗义不容辞。
覃巳偷偷带走了一把蓝荧伞做研究,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蓝荧伞成为她的研究专利,发表周刊占据各大版报头条。
而我,受伤有些严重,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大家不约而同来看望我,吵吵嚷嚷的,既头疼又幸福。望向窗外,正式迈入秋的日子,不经修饰的梧桐叶枝条像某个人伸出的手拍在玻璃上,风一吹,丢人现眼地摇晃。
休养得差不多,我在母亲的陪同下回寝室收拾行李。
下铺维持走之前的模样,干净整洁仿佛置身事外。
我把铺盖卷儿递给妈妈,下楼不小心踩空,摔到下铺的被褥上。
恍然下柔软的棉被像有了温度,长出手脚抱住我安慰:“她们太过分了!我替你去要个说法!”
“不用了……只不过是抽屉里塞了死老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想要抓住那道声音的主人,却被打断,“未霜,该走了。”
清醒过来,有什么扎着手心,我展开手里多了个再也送不出去代表歉意的折纸幸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