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站住,哪去啊?偷完东西就想走?”
温伟揪着马晓军的耳朵,嚣张地堵在了门口,仰着脖子用那种挑衅的表情看着江郁。
他比江郁矮一大截,抻着脖子张着嘴,活像只癞蛤蟆。
“躲开。”
江郁冷冷道,现在真是什么东西都敢找他的晦气了。
“我偏不。”温伟得意洋洋,他也只有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好勇斗狠的年龄。
下一秒,他只觉得肩头钻心似的疼痛,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啊……”
温伟眼睁睁看着江郁单手掐着他的肩膀,硬生生摁着他跪下去,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开始不要钱地往外飙。
趁机挣脱束缚的马晓军惊恐万分,他瞪大了双眼在角落蜷成一团,浑身发抖。
江郁一手摁着他,一手拧开杯盖,毫不留情地将滚烫的茶水浇进了温伟的衣服里。
水蒸气腾起的瞬间,温伟疼得跪倒在地,不断抽搐翻滚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晓军闭紧眼睛死死抱住头,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板缝里。
温伟的哀嚎让他感到格外痛苦。
江郁抬手将杯底的水在温伟头上抖干净,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真是吵死了。
马晓军犹豫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看着被烫伤的温伟,面露不忍,脚踏出门槛后又退回来。
思索再三后,他还是去水龙头那打了盆凉水,端到了温伟面前。
此时疼痛已过去大半,温伟愤然抬头,看见刚才还一脸窝囊样的马晓军正担忧地看着他,还自作多情地端来一盆凉水。
妈的,就这么个玩意都能看自己笑话了?
他挣扎着起身,晃悠着要去揪马晓军的领子。
马晓军吓得直躲,两人就在这块狭小的地面上追逐起来。
被烫伤的皮肤一动就疼,这么剧烈动作下,皮肉被拉开,里面的肉都是软温的。
温伟疼的要命,也不追着打了,而是靠在门口大喘气,他凶神恶煞道:“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马晓军突然间就不动了,他转过头来看温伟,脸上涕泗横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梦魇似的喃喃自语,随后逃也似地跑出了厨房。
这边的沈之年也不敢睡,就睁着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是真害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精神即刻紧绷。
他想,这样下去,不死在别人手中,迟早也会被自己给活活吓死。
沈之年没有加入刘文夺或是包德发的阵营,自然没有获得食物的权力,他坐起身,从桌子上拿起水瓶猛灌了两口。
胃稍微舒服了一点,就是翻身时,水在里面摇晃,有些难受。
他强迫自己闭眼入睡,但这些天的画面跟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重复。
从上船第一天的晕船,认识刘文夺、马晓军,到认识江郁,再到如今发生的这一切……
“现在我把你丢出去,只要能撑到结束你还活着,那我就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真相。”
脑海里的画面停在了在江郁当初为了吓唬他所说的这样一句话上。
沈之年忽然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