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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美好的未来（第3页）

临行前，沈之年想去见一见那个叫“小暖”的小姑娘，拎着物品来回一打听，他才知道小姑娘的母亲早在两个月前卧轨自杀，亲戚们不愿抚养这个小女孩，便把她送进了福利院里。

沈之年震惊道：“怎么会自杀呢？”

“嗨，她赔不上那个公司告她的钱，也只能死了。”邻居摇摇头，“造孽哦。”

木门在眼前被关上，沈之年呆呆地站了好一会。

直到坐上车，他都觉得自己在冒冷气。

福利院并不难找，沈之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坐在围墙边发呆的女孩。

“喏，那个就是你要找的小孩了。”保育员对着那边吼了一声，“122，过来。”

“122？”沈之年疑惑，“她不是叫小暖吗？”

保育员有些不耐烦：“孩子这么多，我哪记得谁是谁啊？叫序号方便。”

小姑娘跑了过来，她看样子比几个月前沉默了不少，行为动作也呆滞起来。

沈之年眼尖地看到小暖露出的皮肤上有几处淤青，他又是愤怒又是心疼：“你们打她？”

“哎，你怎么说话的？”保育员也很生气，“孩子间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再说又没残，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沈之年难忍怒气：“这难道不是你们的责任吗？”

“你这个人真搞笑。”保育员被气乐了，“你这么好，那你怎么不把她领你家养去？”

“伪善！”

沈之年语塞，他蹲下身看着女孩，心头酸涩起来。

女孩木愣愣地，像个没生气的娃娃，一言不发。

临走前，沈之年把这几年上班攒的钱全部交给了福利院，他再三请求保育员，一定要好好地对小暖。

看在钱的面子上，保育员笑得像朵花。

车子发动的时候，他看见小暖站在福利院的栏杆内，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她挥了挥手。

沈之年回过头，泪流满面。

他觉得自己该死。

……

人来人往的登机大厅中，江郁提着手提箱，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走进了安全门内。

甜美的女性播报声在大厅里回荡：

“女士们先生们，您乘坐的A9114航班现在开始检票，此次航程路线由菲律宾去往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