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年举起手,紧攥着的手掌中露出半个U盘。
他是在威胁江郁,不救他,他就把U盘丢进海里去。
刘文夺见其他几个人迟迟不动手,气急败坏,直接抄起一根木棒就朝沈之年的脑袋砸了下去。
“砰。”
一声枪响。
刘文夺的手掌瞬间被打穿。
“枪,是枪!”
“快跑啊!”
江郁从窗口处一跃而下,几枪下去,利利索索地杀掉了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
戴成光目露惊异,拿着刀的手不断哆嗦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文夺并不惊讶,他捂着受伤的手,眼神凶狠。
原本他想着杀完其他人后和江郁来一场对决,可现在来看,完全是自不量力。
这就是天意啊!
刘文夺仰天长息,最终无可奈何。
戴成光大为惊骇,他攥紧了刀紧盯着江郁,试图趁其不备偷袭一下。
江郁刚举起枪,哪料刘文夺手起刀落,抢先一步捅死了戴成光。
他握着血淋淋的刀,对着江郁凄然一笑:“看在你我交情份上,让老哥自己选个死法,怎么样?”
江郁微微颔首。
刘文夺走到栏杆边,侧脸对一旁呆若木鸡的沈之年笑了笑,利落地翻身跳下。
海面只是略微溅出几星水花,紧接着悄无声息。
雨越下越大了。
沈之年挣扎着跪坐在甲板上,江郁朝他一步步走来,他也只是茫然地仰起头看着对方。
对于后面的下场,他已经不想挣扎了。
江郁收起枪,在雨中慢悠悠地点了一根烟,直到烟雾顺着嗓子到达肺里,这才轻轻说了一句。
“天晴了。”
“是啊,天晴了。”
沈之年喃喃自语,劫后余生的剧烈眩晕让他无力地倒了下去。
云破日出,小雨淅沥,天真的晴了。
江郁拉开船舱门,李进义正惊恐地缩在角落里,刚才在甲板上发生的事情,他透过玻璃看得真切。
“开船。”江郁表情淡淡的,“你在刘文夺面前装傻充愣,在我面前就不要了。”
1月30日,蔚蓝色的大海一望无垠,海浪拍打着礁石,阳光洒在海面上,照耀着每一只海鸟自由飞翔的羽毛。
李进义战战兢兢地掌着舵,江郁就坐在他的身后。
只有真正和这人呆在一起,才能感受到他无时无刻散发出的阴冷气息。
“这种事情,你做过多少次了?”
李进义咽了咽口水,小心回答道:“也就五六次。”
江郁看了眼他的背影,眉头微蹙。
只听“锵”得一声,一把匕首瞬间出鞘,硬生生订进李进义手旁的驾驶台上,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小拇指。
李进义吓得半个身子都软了,他强撑着才没有跪下去。
这次没等江郁问,他赶忙回答:“二十三次。”
江郁倚靠在门框上:“二十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