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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浪察水心（第2页）

动作安静、克制，却比碰触还近。

凛抬起眼睛，睫毛上还挂着雨光：

「富冈先生……？」

义勇收回手，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湿了会滑。」

「啊……原来是这样。」凛轻轻点头。

她不觉得那动作多余。

她习惯了他在训练里帮她稳住角度、改呼吸、挡滑步。

可今天，这动作却多了一层说不出的感觉。

静水被打碎的边缘。

凛轻声问：「富冈先生……你昨晚，有没有睡好？」

义勇一顿。

他没想到凛会问这个。

她的眼神很认真，不带探问，只有关心。

他低声回答：

「……睡得不好。」

凛却轻轻呼出口气，像松了一点：

「我也是。」

这句话让义勇抬起眼。

凛握着刀鞘的手更紧了一点：

「悠真君的事……让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我可能不会撑得比他久。」

义勇缓缓皱眉：

「你不会遇到那种事。」

凛微微偏头：「你怎么知道？」

义勇看着她的眼睛。

那是他最不擅长的事——

说出心里的话。

可那句话却自然地落出来：

「因为你不是会被‘叫回去’的人。」

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