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停。
产屋敷的密信静静放在案上,烛火映出几个字——
「意识敲门」「侵入前兆」「最高等级密切监视」。
义勇读过一次,却不知为何,再读一遍时,胸口像被什么轻轻勒住。
不痛。
只是——太静。
静得像暴风雨来之前的海。
他合上信,起身走向庭院。
水池边的石板仍带着白日的余温。
被踩过无数次的地方,有浅浅的水纹干涸痕迹——那是凛练习时留下的。
义勇站在池边,看着倒映的月影。
他向来擅长把情绪压进水底,让所有波纹归于平静。
可今晚,水并未替他平静。
耳边仍回响着忍的那句话:
「那不是怨念,是意识上的敲门。」
以及产屋敷大人的判定:
「若侵入扩大,需由柱立刻介入——必要时……处理。」
义勇闭上眼。
那种“必须亲手做决定”的重量太熟悉了。
他见过太多同伴被鬼夺走。
也见过太多人在他还来不及伸手之前消失。
他不能再失去一名门下。
更不能让凛被卷进去。
想到这里,胸口像被什么轻轻划过——一刀极细的裂纹,从水底往上浮。
义勇睁开眼,却骤然想起傍晚的光景。
凛站在浅水里,抬刀的那一瞬——
风压在水上,水托着风。
是浅海的节奏。
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