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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深海边缘（第2页）

悠真闭上眼。

就在这时——

——咚。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不是从廊下。

不是从屋内。

是从他意识最深处的那扇“不存在的门”。

——咚。

第二声更近，像敲在心脏的内壁。

悠真呼吸一滞。

他知道，如果继续听下去，那道声音会变得更清、也更强——

强到可以在他的思绪里开出一道裂缝。

可是。

廊下传来细细的声响。

是凛轻轻笑了一声，被风吹得几乎要散掉。

浅海的声音。

悠真睁开眼时，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他拉回现实的一线。

深海在敲门。

浅海在呼唤。

两股力量同时扯住他。

他捏紧了袖口。

胸口痛，却不是身体的痛。

那是某种“被剥离”的痛——像自己的意识被分成两半。

悠真定定望着烛光下的两道影子。

凛在说话。

声音小，却明亮、清晰，比深海的呼唤更有重量。

义勇在听。

沉静、专注，像压着整片潮声不让它靠近。

悠真忽然意识到——

自己第一次觉得这两个人的“距离”在悄悄改变。

不是用眼睛看见的。

是用“潮听”感受到的。

那种共振，从风和水之间的缝里发出来。

悠真轻轻吸了口气。

那一瞬间，“敲门声”似乎退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