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转身时,目光不经意掠过旁侧的少女名字。
朝比奈凛。风之呼吸。
她的名字在木牌上刻得很稳。
他停顿了不到一个呼吸,便转回视线,像什么也没发生般向前走去。
最后才来到凛面前的,是一股带血的风。
不死川实弥的脚步在砂砾上踩得极响。他停在她面前,俯视着这名跪坐着的少女。羽织半敞,胸口的伤疤触目惊心,眼神像受伤却仍会咬人的野犬,带着冷冽的暴躁。
「你就是那什么……朝比奈?」
他语气像风刮过碎石,「风之呼吸?」
凛正襟跪着,抬眼与他对视:「是。」
实弥打量她一圈。
从瘦削的肩,到磨破皮的膝,再到那双不再会落泪的眼——
他的视线像刀刮,却也准确得过分。
「这点身板……」
他轻啐了一声,「刮风大一点就把你吹倒了吧。」
凛沉默,脊背却笔直。
实弥没踢她,只往前一步,脚尖重重碾过砂砾,在她膝前止住。
那一声清脆的“咯吱”比任何踢打更具压迫。
他压低声音:「听好了,小鬼。跟在我门下,只有两条路——要么活着变强,要么死了让人收尸。」
风灌进羽织,他的伤疤在日光下显得狰狞。
「不会有人替你哭,也不会有人有空记你名字。」
他侧头,像在嗅她的气味,「你这种……一看就容易摔的人,撑不撑得住,全看你自己。」
凛握着木牌,指节微微发白:「……我会站稳。」
实弥愣了半秒。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她说得太干脆、太稳。
他舌尖顶了下后槽牙,冷哼:「嘴倒挺硬。」
转身的瞬间,他甩下一句:
「跟上。掉队的话——我可不会回头找你。」
羽织被风拽起,伤疤在光下像一道咬痕。
凛起身,朝主公方向再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追上去。
风从背后推着她往前走。
她知道——那不是什么温柔的风。
但只要能在风中站稳,她就能继续往前走下去。
脚步踏在砂砾上,一下一下,像在替她敲着新生活的节奏。
鬼杀队——真正属于她的日子,从这个清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