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握着刀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那句话像一阵风直接刮在她心口最薄的一层皮上。
——连刀,都不承认她是风了吗?
望月一直没出声。
此刻他才缓缓走近一步,目光落在刀身上。
那一抹灰蓝在光线中轻轻晃动。
他看了很久,才开口:
「像海。」
凛抬头,睁大眼。
「……师父?」
钢铁藏「哈?」了一声:「海?你别胡说,这明明是日轮刀,哪有‘海’这个颜色的——」
望月没有辩解,只是又看了看凛握刀的姿势,低声道:
「凛,你的心跳,本就不像风。」
这句话,他以前其实说过类似的。
只是当时,她没听懂。
凛咬住嘴唇,低下头。
「可是……我练的是风之呼吸。」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被风吹散:
「连刀都不像风……是不是我哪里练错了?」
钢铁藏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耳根有点发烫,正要粗声反驳什么,望月先开了口。
「颜色不等于对错。」
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稳:
「日轮刀反映的,是你身上最深的东西。不是你现在用哪一种呼吸。」
钢铁藏哼哼两声,勉强点头:「……倒也是。以前也见过颜色看着不像本门呼吸的家伙,刀照样能砍鬼。」
他看了凛一眼,撇嘴:「你失落个什么劲?刀不嫌你,你先别嫌刀。」
凛握着刀,指尖微微发抖。
那颜色在她眼里像一片永远不完全亮起来的海。没有浪,没有风,只是深深地铺在那儿。
望月忽然伸手,轻轻按在她握刀的手背上。
「凛。」
她抬头。
望月的眼仍旧沉静。
「你现在是风之呼吸的剑士,这是事实。日轮刀是什么颜色,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他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