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污染已经使用过注射器,这东西对她来说就算是安全的。
“我睡觉的时候,会把盖子去掉,将它虚握在掌心。”
安溪来不及夸,就见沐辛然脸一绷,严肃道:“如果我再被污染,除非你能百分百确定自己安全,否则不要靠近。”
“无论是谁,安溪,不要去尝试去救一个有可能会伤害到你自己的人。”沐辛然道,“明白吗?”
安溪反驳,“可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百分百的。”
“没错,”沐辛然坦然承认,“所以我是说,不要靠近。”
安溪:“?”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好像被预判了?
安溪哼哼唧唧抱着花盆,将花盆往床上放。
“安溪!”沐辛然头皮一下就炸了,“你为什么把它放床上?”
“啊?”安溪拉着护栏跳到床上,低头一边脱鞋一边偷看沐辛然,装傻道,“什么?”
“然然,午休时间快到了,你快上来吧。”
“把花盆递给我,我给你放在桌子上。”
安溪直摇头。
这要是在家里,她多少得抱着花盆哭一哭,叫一叫。妈妈心情要是好的话就把她晾在晾衣架,心情没那么好么,就连人带盆扔屋顶,最差也就是电线杆。
但最后安溪总能如愿的。
现在她就不能抱着花盆哭叫了,她得像个成熟大人一样处理,于是她抱着花盆道:“然然,我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她今天午休也能帮我们点什么呢?”
完全就是耍无赖了。
沐辛然来不及说话,铃声骤然响起,她只能匆忙中堵住耳朵往床上爬。
安溪就鬼鬼祟祟地抱着花盆跟微微睡对头了。之后不论沐辛然怎么暗示,她哼哼唧唧应声,但一个正儿八经的字都没说出口。
沐辛然太阳穴神经一突一突的,躺平的时候有种沧桑的感觉。
脑袋同学对安溪来说是安全的,但是谁家好孩子睡觉抱着花盆放床上,而且花盆里还有个有鼻子有眼睛的脑袋?
……
安溪侧躺着看着放在枕边的花盆,想了想将花盆放倒,让盆底对着她,这样她就能透过盆底跟脑袋同学面对面了。
“现在跟家里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