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打开袋子,里面的东西十分朴实无华:整整一袋,都是她用惯了的那个品牌的膏药贴。
她来时带了一些,但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梁净川的“空投”简直是及时雨。
“谢谢。”
“也就这种时候能听你说句好话。”
“我不是还要请你吃饭吗。”
梁净川笑了笑。
他人没离开,抬眼往窗外望了望,走过去侧身靠住窗台。窗棂与纱帘都是白色,他上衣也是,日光里,整个人像薄霜一样的皑然洁净,与这热带的光景格格不入,让人怀疑,碰一碰他的皮肤,也都会是微凉的。
梁净川眼睛看向她,过了一会儿,问道:“来了一个多月,心情变好一些了吗?”
“嗯。”
“没哭吧?”语气多了两分不正经。
“谁要为不值得的人哭两次。”蓝烟没跟他计较,侧过身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那尊小石膏像,“……你们融资成功了吗?”
“嗯。光弈领投,多家跟投。”
“那他得偿所愿。”蓝烟淡淡地说。
“我准备退出了。”
蓝烟霍地转头,看向梁净川。
“跟他十多年朋友,所以陪他到这轮融资结束。也算有个交代。”
“没必要。你不挣这个钱,被别人挣走了,难道我会更开心么?”蓝烟转回去。
“我不想你继续迁怒我。”
“我没有。我说了,过来没告诉你,只是因为……”
“有负担。”梁净川接过她的话,“我一个月没有联系你,你依然觉得有负担吗?”
“是说刚分手的时候,不是说现在……”
“那现在呢?”
他的话,简直像在步步紧逼。
蓝烟又不再作声。
“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