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这才惊觉身边还有人,偏头避开:“……不用,我自己来。”
戚应淮低笑:“这么感人?”
他抬头望向银幕,恰好演到男女主角相拥亲吻的片段,缠绵的镜头持续了许久。
李兀因他方才的触碰浑身不自在起来。戚应淮对他……是什么意思?他们年纪差着一截,况且自己早已嫁过两次,那些过往对方也都清楚。总不至于……对他有什么心思吧。
戚应淮支着下巴,目光从银幕上那个漫长的吻移开,落在李兀微微泛红的耳廓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把李兀送到宿舍楼下时,夜风已经带了凉意。李兀站定,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紧绷:“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事吧?”
戚应淮挑眉:“什么?”
李兀直接挑明:“我克死过两个丈夫。”
戚应淮神色未变,只淡淡“哦”了一声:“知道,你前头两个丈夫都死了,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兀心想,知道就好。知道了就该明白要离他远些。他打算就此了断,便接着说:“谢谢今天的饭,我们以后还是别……”
“不用谢,”戚应淮打断他,“下次休假我再来看你。”
李兀一怔:“你……”
戚应淮已经转身,走出两步又回头,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很轻地扬了一下:“对了,忘了告诉你,算命的说过,我八字特别硬,一般人……还真就拿不住。”
李兀是知道戚应淮这个人的。从小就胆大包天,年纪小小就敢独自上山看老虎。如今更是不好招惹的。他回到宿舍,有些烦闷地趴在书桌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木质纹理。
舍友推门进来,见他这副模样,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李兀把头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这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过了些日子,李兀以为戚应淮也许是把他给忘了。没想到这人直接找到宿舍楼下来堵他。
戚应淮站在梧桐树下,见他出来便迎上前:“前阵子忙着搬家,没顾上来找你。”
他仔细看着李兀的神色:“你会不会生我气?”
李兀不想在人来人往的宿舍门口说这些,把人带到了僻静的小广场。他站定,很认真地看着戚应淮:“戚应淮,听着,你还年轻,可能不明白,我结过两次婚了,往后……也不打算再考虑这些。”
戚应淮双手插在裤袋里,闻言倒是笑了:“我只是在追你,你都想到那么远了?”
他往前半步,声音低了些:“不过……我确实也在考虑结婚的事,到时候我们把家安在丰城就行。”
“李兀,之后我护着你,我当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