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萧念猛地站起身,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丢下一句“你照顾好自己。”后,就飞一般地逃走了。
只剩一道残影,以及衣摆留下的浅淡清香。
指尖余温散去,江砚澄清醒了几分,看着萧念离去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失落……但又窃喜,萧念没有动他,是因为没有确定他的身份吗?可她刚才的靠近,是认出他了,还是被这奇妙的氛围影响的?
不管怎么说,总之是设定的锅!到底谁给这世界弄的破设定!
“砰!”
萧念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主屋,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
“哎呀小姐,你别喝冷的呀。”羽衣见状,急忙夺过水壶,“奴婢去给你烧点热的来。”
“就要冷的才好。”
降温。
萧念又倒了杯,连续三杯下肚,才算彻底冷静下来。
羽衣瞧着萧念面色不对劲,一边脱下她身上的貂裘,一边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给阿砚送红枣姜茶吗?”
江砚澄的身契已然纳入国公府,现在和羽衣她们平起平坐,是以她们都亲切地唤他一声“阿砚”。
萧念思绪纷飞,闻言,面上划过一丝窘迫,“已……已经给他了,不用担心……”
羽衣暗笑一声,“奴婢不担心,只怕是小姐要急坏了呢。”
萧念一时语噎,心中疑虑丛生,顾不得反驳她的话。她觉得奇怪,难道这世界的设定,对不喜欢的人也会有反应吗?
“羽衣。”她决定一探究竟,“你可有心仪的人?”
羽衣整理貂裘的手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还没有呢……”
“……行吧。”
“小姐为何忽然问这个?难不成小姐有心仪的人了?”她目光往西厢房的方向瞟了眼。
萧念端着茶杯的指尖微微压紧,沉吟了会儿,道:“没有。”
又想起江砚澄方才的反应,低声问道:“只是我有一个疑问,男子信潮是对谁都会……不同寻常吗?”
她话没说完,羽衣却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不假思索地否定,“小姐在说什么?当然不是了。”
谈起这种话题,她来了精神,坐在萧念对面认真解释:“每个男子信潮时的情况都有些不太一样,但大同小异,周期不固定,每次三到五天左右,第一天的时候普遍会身体发热,容易嗜睡,后面几天就比较正常了,照顾起来也很简单,不要着凉即可。只是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
她神色忽然凝重起来,萧念皱眉听着,“注意什么?”
“信潮期间情绪极易受影响,尤其是对心仪的人,也极易受孕,所以如果不打算要孩子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萧念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但同时也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羽衣挠挠头,“多知道些不好吗?为了更好的照顾未来的夫郎嘛~”
这么一对比,萧念竟觉得有些惭愧,在没了解清楚的情况下,她差点坏了事。
所以,为什么连味道都一样呢?
是这个世界的设定让她出现了幻觉?还是她对江砚澄余情未了?
烦闷地揉了揉眉心,“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不吃晚饭了?”
“不吃了。”
躺在床上,萧念脑中萦绕着另一个疑问:阿砚刚才的反应,莫非对她有情?
是因为她对他好,让他误会了吗?
这该如何是好……往后该如何面对他?
脑中左一个小人,右一个小人又开始相互博弈起来,直至深夜也没能入睡,索性起来点着烛火开始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