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号?”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九月十五。”
万森歪了歪头,“这不正是我们军校考试的时间?”
一句话落下,四人陷入沉默。
柳言调出军校考试的时间表仔细对比,片刻后开口,“军校考试在上午,半决赛在下午,如果我们考试进行的顺利,按理说,应该能赶得上半决赛。”
齐砚:“我和柳言参加的指挥系、机械师系考试,流程相对固定,按时完成问题不大。但你们两个考的是单兵系,有把握在上午结束所有考核吗?”
科瑞斯塔军校的机甲单兵系考试分为三大部分:基础理论、体能测试,以及实战演练。
前两项还好说,有明确的时间限制。
可最后一项实战演练,要根据对手情况、考核要求灵活调整,不确定因素太多。
连万森听了也不敢打包票。
“有。”简汐突然开口。
万森震惊地看向简汐。
“你吹牛别带上我啊!”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内,唯一的小窗蒙着擦不净的灰,墙角的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
男人无力地蜷缩在房间中央,粗麻绳勒进他青紫的手腕,黏连上干涸的血痂,稍一动弹便牵扯出钻心的疼。
他的腿骨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角度弯折,此时正颤抖着。
“任野枳,你个狗娘养的小畜生!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任全发出咒骂,满口污秽的话语混着唾沫星子喷溅出来,眼神里满是怨毒。
“你残害兄弟姐妹,罔顾人伦!你这样的人,迟早会下地狱!”
离他不远处,一妙龄少女正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唐刀。
昏暗的光线下,她面无表情,冷冷开口,“大伯,你最好祈祷我不会下地狱,否则……”
“在地狱里,你也别想好过。”
任全的咒骂顿时卡在喉咙里,一股莫名的恐惧顺着后背往上爬。
他太清楚任野枳的性子了,这个侄女从小就透着一股狠劲,如今更是睚眦必报,她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思来想去,任全的气势垮了下去,声音带着讨好:“枳枳啊,你就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放过大伯这一次吧!”
“大伯真的知道错了!你伯母和堂妹们都还指望着大伯呢,大伯要是死了,让她们一家老小怎么活啊。”他试图打感情牌,甚至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少女手中的棉布轻轻擦过唐刀,刀刃亮着冷光,令人发怵。
“你破坏规矩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们?”
眼见实在没有转圜的余地,任全声嘶力竭地大吼,“任野枳,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早就知道我在贩卖成瘾剂,故意纵容我,就是等这一天,把我所有的罪证都攥在手里,好名正言顺地杀了我!就算我没干这些事……你也会找到其他理由,合情合理地除掉我!”
任全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少女,越来越恐惧,声音都开始发抖,“你……你早就计划好了,就是要为你母亲报仇对不对!”
下一秒,他癫狂大笑,“你以为,你最终的敌人是我吗?”
任全本打算给出一个能让任野枳震惊的答案,以便欣赏她错愕的神情。
谁曾想,少女先一步平淡地说出了答案。
“是任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