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全无暖意,“父亲还真是老当益壮,年过六旬还能收获一子。”
女人以为这话是在夸她,笑得更欢了,得意地瞥了任昆一眼。
任昆却脸色惨白,心里把这女人骂了千百遍。
蠢货!
他颤颤巍巍开口:“枳枳啊,你弟弟还小,你能不能……”
“父亲,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不是你教给我的道理?”任野枳打断了他。
任昆的语气几近恳求,“枳枳,父亲老了,只想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你就答应父亲这一个要求,好不好?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和你争夺家产!”
“家产”两个字像根刺,扎醒了还在得意的女人。她瞪圆了眼,刚要开口争论,就被任昆死死捂住了嘴。
任昆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带着急意:“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立遗嘱……”
晚了。
任昆话还未说完,这边江寂已干脆地将小男孩抹了脖。
小小的身体软倒在地。
鲜血喷洒在地,触目惊心。
女人先是僵在原地,几秒后,爆发出无助的哭喊声。
任野枳微微皱眉,觉得有些聒噪。
江寂再是一刀,哭声戛然而止,女人也没了生息。
纯白的地面被两人鲜红的血液覆盖,任昆喘着粗气,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眼前开始泛起模糊的黑影。
任野枳将削好皮的苹果放在父亲手边,缓缓按下了急救铃。
“清理干净,省的污了父亲的眼。”
任昆眼睁睁瞧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却什么都做不了。
造孽啊……
他终于懂得,什么叫,自食恶果。
托纳星边防军基地。
陆德明正在会议室内大发脾气。
他一接到詹若云的消息,便匆匆赶了回来。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他的掌心重重拍在会议桌上,杯盏震得叮当响,“虫兽为什么会出现在市中心?边境墙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会议室内众人大气不敢喘。大家都垂着头,没人敢迎上他的目光。
詹若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陆总指挥,边境墙全域排查了三遍,没有任何破损或虫洞痕迹。”
“没有破损?”
陆德明怪异地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那些虫兽是凭空瞬移到市中心的?”
他抬手调出全息屏幕,星网新闻的弹窗占满了整个画面。
画面里,市民拍摄的视频正剧烈晃动着,无数铁翼虫一股脑地扑向活人,群众的惨叫声透过画面传递到整个会议室,听得人不由得心颤。
下方,有关边防军失职的声讨淹没了评论区。
他扫过屏幕和会议室内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詹若云身上。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上面。你们要是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就好自为之吧。”
所有人都清楚,他因提前报备休假,此事与他无责。
那么责任的大头,就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