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来,全然是为了帮齐邪阳治好手臂,因此,便径直去了吉祥赌坊。
吉祥赌坊一如既往的热闹,并没有因为邺城发生了如此大事而影响运作,这点,杳采十分满意,这说明齐邪阳的经营多多少少还是很不错的。
见杳采和云予追到了,林茅立马带着她们从后门进了院子,禀告了齐邪阳之后,林茅难为情地看向杳采:
“郡主,齐老大说了,让你一个人去前厅找他。”
杳采蹙眉,猜不透齐邪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有两个人。”
林茅赶忙道:“齐老大说了,他非常不想看见云公子,请郡主见谅。”
云予追眨了眨眼睛,眸底闪过一抹疑惑。
他……哪里惹齐邪阳不高兴了吗?
杳采还未作何表示,林茅又道:“郡主放心,字据都已经盖了清吏司的章印,我们自然不会对云公子怎么样的,你安心去见齐老大,云公子便交给我。”
杳采依旧不想将云予追独自留下,就目前而言,这邺城里的人,她一个也不放心。
大不了,便不给齐邪阳治手臂了,她这才刚来见他,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给她摆臭脸,爱治不治!
见杳采有了要走的意思,云予追生怕她和吉祥赌坊结仇,赶忙道:“郡主快些过去吧,治好了齐公子的手臂,我们便早些回去,好吗?”
“嗯?”杳采有些讶然地望着他。
云予追柔声道:“郡主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快去吧。”
云予追,你能稍微别那么懂事吗?
杳采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猛地冷眼看向林茅,厉声道:“照看好他,我很快就回来,他要是少了一个汗毛,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茅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地“嗯”一声。
待杳采走后,她轻睨了云予追一眼,不削地冷哼一声:“宝贝个什么劲,过几日我家公子便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家郡主可别再死皮赖脸地往上贴。”
云予追猛然抬眸,目光复杂地望了林茅一眼。
不美丽,心情大大地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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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赌坊的前厅,设在了二楼正中。
理由很简单,齐邪阳不喜欢赌坊里吵吵闹闹的声音,他渴望清净。
杳采去到二楼时,只见那前厅的木门紧紧关着,她走过去,没有半分犹豫地敲了敲。
里面静默了一会,才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男声:“进……”
杳采嘴角抽了抽,推门而入。
屋外的光束随着杳采的步伐闯入,入眼的是斜躺在榻上的青衣身影。
宽大的袖子几乎垂在地面,一手支着脑袋,似是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到眼睛了,他不舒服地眯了眯眼,冷声:“关门。”
杳采环抱起手靠在门框上,无奈道:“你见光死啊?大白天的,窗子不开,门不开。”
“管得着?”齐邪阳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呵。这什么态度?这家伙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