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邵似牵的死活,目光急切地看向四周围,想要确定他有没有和邵似牵一块儿来。
可是,似乎就只来了邵似牵一人。
就在这时,一名男侍跑着冲向谢瑜,神情焦急,大口喘着粗气说:“不好了,国师大人,不好了。”
听男侍的口气十分着急,谢瑜只好将目光从邵似牵身上扯回来,然后问:“何事如此惊慌?!”
那男侍赶忙说:“皇上的宫殿起火了!”
谢瑜立即往纪玲孟寝宫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到漫天火光的宫殿时,咒骂一声:“该死!”
不用说,这必定是声东击西之计,可是她要是不赶过去救皇上,皇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能担得起罪责。
瞧出她的犹豫,杳采说:“你快去吧,这里交给我。”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懂机关,她肯定赶过去救纪玲孟,眼下能在宫里来去自如的恐怕就是谢瑜了。
谢瑜自然是不信她能够把天牢照看好,皇上那边又不得不顾及,谢瑜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立刻通知季若安、柳莳离、寂丹蓉几位大人过来!”
吩咐完这句,立马有暗卫往不同的方向离开,谢瑜半刻也耽搁不得,又说:“郡主,这里暂且交给你,微臣去去便回。”
话音落下,谢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前来汇报纪玲孟寝宫出情况的男侍却伫立着不动,夜色下,借助暗淡的月光,杳采这才将他的脸看了清楚,嘲弄地扯了扯嘴角:“竟然是你!”
男侍冷笑一声,倒也不在意杳采认出了他,大手抓向胸前,一把将身上大凉国宫内男侍才会穿的宫装撕扯掉,露出一身黑色劲装。
这人正是那日将大炮带走的少年——阿六。
帅气的脸庞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他说:“难得郡主竟然还记得我。”
杳采云淡风轻地回了句:“多亏你费尽心思将我引去悬崖边,要不是我命大,估计已经死在了悬崖底。”
阿六冷笑:“郡主过奖了,郡主福大命大,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今晚,只怕郡主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杳采依旧淡漠如斯:“你家主人怎的没有一起来?凭你和邵似牵,只怕是没办法让我死。”
邵似牵已经被谢瑜手下的千军围住了,再加上遍地的机关暗箭,他根本无法靠近牢房半步。
阿六却丝毫不慌,拔出长剑就掠向杳采,速度快得惊人,杳采站着不动,在他的长剑快要逼近自己时,手臂一个翻转,袖箭飞出,阿六被逼得退后半步。
定眼看了杳采一瞬,阿六再次掠过去,有了刚才杳采突然的一击,这一次阿六出招更加迅猛,但杳采依旧冷静泰然。
不过是一把不出色的袖箭,却被她舞得密不透风,在她手下,阿六竟是一点儿好处也讨不到,在他几次险些被她伤到之后,他立即后退开,不解地说:“你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武功路数不集中,看不出是哪门哪派,你这究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武功!”
杳采不急不慢地说:“空手跆拳道黑带九段。”